這回是沈晏清急著趕硯青了:「你不是有事嗎?快走快走,反正我今天不想學畫畫了。」
硯青含笑道:「好。」
像是原先就在等著沈晏清的首肯才能走,他一走,跟著他的魔使也走了。
沈晏清舒心了不少,江棠湊過來,她問:「這位可就是那位硯青大人,你的關係怎麼和他這樣好?」
江棠說:「硯青來歷相當的神秘,就連我爹爹也只是知道他是尊者的得力助手罷了,至於別的,一概不知。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物一樣。」
沈晏清眉頭一皺,沈晏清不感興趣。
沈晏清:「別老是提他,多掃興啊。」
食物的香味都已經飄到門口了,沈晏清折騰了個來來回回,還只喝了一口茶,早就已經餓得飢腸轆轆。
江棠還想繼續說的,沈晏清已經揣著手,像是魂都被勾走了似的,游進暖陽樓。
一樓待客的廳堂上擺了一張沈晏清沒見過的大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算算時間也臨近正午了,這頓已經不能稱作是早餐了,恐怕吃到結束,到了晚上都不會餓。
沈晏清幫江棠拉開椅子:「你也坐,嘗嘗?」
暖煙候在一旁,手疾眼快地幫江棠布上碗筷。江棠推脫不得,也一起坐了下來。
沈晏清給自己夾了一個大蝦餃和兩個用油炸過春卷。
江棠今天來找沈晏清自然是有事要來找他的:「再過一天可就是百花宴了,這事你可知道?」
沈晏清咬了一口蝦餃,才咽下去,聽見江棠說明天要辦百花宴,除了詫異還是詫異:「這事管事不是說不辦了嗎?」
那時他就站在門邊,可是聽了拿管事反覆叨念了好幾遍「今年就不辦了」,以免觸魔尊的霉頭。
「你聽誰說的?」江棠不以為然的說:「怎麼可能會不辦呢,以往幾次春江宮向尊者提過九江城百花宴的習俗,可他沒有一次來過的。」
「但是昨日上宗還傳來消息問這百花宴辦得如何,那些人一向傲氣非常,看不上春江宮的,能這樣問,若不是尊者要來,也是有頭有臉的元嬰修士要來。如此一來,我們春江宮必要辦這場百花宴,還得辦得漂亮風光。」
——原來如此。
沈晏清心道,難怪,原來是上宗的人來問了。
他是對這百花宴沒什麼興趣的,這類宴席凡界也有,而且多不勝數。不過是一群人飲酒作對,再看美人跳舞唱戲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