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左邊一點,不對,稍微再右邊一點。」許羨正指揮的起勁,猛然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反駁,「明明是您沒教我。」
小時候她不願意學習書法,造詣頗高的張婉秉承著自由教育,並沒有逼迫她。
現在倒是被她倒打一耙,扣上一頂莫須有的罪名。
張婉聞言瞬間多了幾分氣性,蒼白的面色都變得紅潤,微弱的聲音掩蓋不住她的氣憤,「害!你這孩子怎麼說話,是我……不教你嗎?明明是你自己……不學。」
她說話吃力,說幾句難免需要喘口氣。
許羨背對著她,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依舊如從前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時一樣撒嬌,「哎呀,媽媽!我不就隨口一說,您生什麼氣呀!」
話音落下,她氣呼呼地看向江時白,衝上前,「不對,江時白,你再舉高一點。」
江時白深邃的眉眼溫柔似水,絲毫不嫌棄她煩,任勞任怨將春聯抬高。
下一秒,又聽見她不滿意的聲音,「再低一點,要和上半聯齊平才行。」
江時白沒有任何一句怨言,一直等擺弄到她滿意的角度才將膠都快乾的春聯成功順利貼上牆壁。
喜慶的紅色很符合當下的場景。
張婉膝蓋攤著一條白色的毛茸茸毯子,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瞧著他們小兩口互動,一個撒嬌耍賴要求高,另一個百依百順聽她話,般配至極。
寂靜的院子一下子變得無比熱鬧,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她知道羨羨是瞧她過於安靜,才故意惹她生氣,大幅度情緒波動不利於身體健康。
可長時間保持平靜的情緒,沒有喜怒哀樂,何嘗不是另一種病呢?
新年明明是一年之中最開心快樂的時光,可她腦海中總是會不由自主浮現出老許當年也是被她指揮貼春聯,兩人上一秒吵吵鬧鬧,下一秒恩愛如初。
曾經的時光過眼雲煙,眨眼間物是人非。
貼春聯就消耗他們大半天的時光,消磨的時間流逝飛速,察覺不出。
夕陽徹底沉下山,落日的餘暉被黑夜取而代之,紅色的燈光劃破昏暗的天空,成為黑夜裡照明的燈。
到晚餐時間,他們沒有在門口鬧太久,張姨回家過年前已經將食材都準備妥當,只需要下鍋就行。
廚房油煙味重,許羨將張婉安置在客廳看電視,她和江時白進入廚房做飯,秉承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今晚年夜飯的主廚是江時白,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衛衣,優越的腰臀比帶來的視覺盛宴,在寬鬆的衣物下也難以阻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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