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猜測很快也被否定了。
他們根本就沒做。
「你確定?」聞霜坐在沙發椅背上,指了下上邊的濕痕,懷疑道:「這個,還有那些套子要怎麼解釋?」
王牧池靠在門邊,雙臂交叉置於胸前,剛睡醒頭髮有點凌亂,聲音也泛著啞:「你發酒瘋自己弄的,我阻止了,還被你抓了下。」
他抬起手臂,向她展示上面的抓痕。
「你是說……」聞霜皺起眉,食指指著自己,「我把酒灑到沙發上,將套拆著玩,還自己脫了自己的衣服?」
王牧池沒說話,無聲鼓掌。
一米八幾的個子身高腿長地倚靠在門邊,簡單的白T穿在身上隱隱能看出胸肌輪廓,鼓掌的手骨節分明。他鼓掌間還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誇讚她正確無比的推測。
很裝。
聞霜咬咬牙,也很帥,讓她完全沒法生氣。
王牧池這麼一提醒,聞霜眼前突然閃過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人家身上粘著不放,扯著衣服喊熱讓對方幫忙洗澡的畫面。
想到昨晚自己在人家身上胡作非為的樣子,聞霜覺得自己好像占到了點便宜。這死裝男還是有點本錢的,腹肌練得很不錯。
「咳。」聞霜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抱歉。」
她昨晚確實喝了很多酒。
泳池吧檯的調酒師辭職後只剩下一個,聞霜是她唯一認識的兼職生,偶爾忙不過來就會喊人過來幫忙賺點錢。
閒著的時候聞霜會跟著她學調酒,反正是免費的課,不上白不上。她先前沒喝過酒,不清楚自己的酒量。調好一杯自個兒就喝了,三杯下肚人暈乎乎的,不得不提前下班。
王牧池純粹是倒霉,撞上她暈倒在洗手台前。
他本來是想把人抱到房間裡後讓一起來玩的女性朋友過來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手機,能聯繫到她家人朋友的,結果聞霜死扒著他不放,又是倒酒又是脫衣服。
王牧池伸手想攔,被她撓了幾下。
指甲不長,抓人倒狠,手臂火辣辣的疼。
王牧池也來氣了,想把人丟在房間讓她自生自滅。結果聞霜突然猛地抱住他,說什麼考上了宜大能不能誇誇她。
語氣很委屈,帶著點哭腔,哼哼唧唧的模樣讓王牧池想到之前過生日朋友喝醉時也曾這麼委屈地向人討夸。
他朋友有著不太幸福的童年,她也是嗎?
王牧池被她抱著,突然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她。
他其實對聞霜有點印象。
下午遇見過兩次,撞到他一次,看胸牌是山莊的兼職生,名字也很好聽,叫聞霜。
聞霜抱著他的脖子,離得很近,眼睛霧蒙蒙的。她就這麼靠著他,低聲問能不能誇誇她,那可是宜大。
王牧池心軟了,本想開口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