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對不起……」火吻努力吸了兩下鼻子,拉過謝銘瑄的手臂,將袖子挽上去,確認皮膚已光潔如初,「還好沒留疤,還疼嗎?」
「疼啊!」謝銘瑄佯怒著說完,又忍不住笑了,「你受了這個教訓,長點心也是好事兒……只是這次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輕敵了。狗急跳牆,困獸猶鬥,我該早點殺了他的。」
「我明明能擋住他,以火滅火,他傷不到你!」火吻心有餘悸,「還好有梁醫生在,不然你要是因為我的疏忽留下這麼大片的疤痕,我這輩子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孽。」
「他不在又能怎麼樣,」謝銘瑄想起那人起誓時不情不願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痛快,並不像承這份人情,「不就是留塊兒疤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沒考慮周全,自然會自己承擔後果。」
火吻被她冷冰冰的口氣驚了一下,訥訥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嗎?」
「出發什麼?」謝銘瑄斜了她一眼,「你今天的基本功夫練了還是異能練了?」
火吻訕訕道:「這就去練。」
謝銘瑄跟她前後腳下了車,烈焰小隊的三人已經奔逸絕塵,甚至十分講文明地將生活垃圾都帶走了。
兩公里外的山路上,張雨微正坐在商務車副駕駛的位置,皺著眉喃喃:「我總覺得謝小姐有話想對我說,但她又沒說,為什麼呢?」
俞承安笑呵呵道:「雨微姐你都猜不到,我就更不知道了,但我知道謝小姐是好人。」
「好人?」張雨微若有所思,「她是嗎?從結果來看,應該是,可……即使我們不是主謀,她放過我們便罷了,為什麼要給我們武器呢?」她看向后座的瘦猴,「猴子,你怎麼看?」
瘦猴臉色蒼白,似乎還沒緩過神來,聞言愣了片刻,語氣不善道:「我怎麼知道那女人在想什麼,胡哥就這麼死了,你們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冷笑一聲,「也是,你倆怕是早盼著他死了好逍遙快活!」
張雨微嗤笑一聲,湊近他,暗含威脅:「瘦猴,你知道嗎,我和小安兩個人也能去金城,並不是非得帶你。」
瘦猴咬著腮幫子地看她,脖子上青筋直冒。
「你要是能認清形勢,我帶著你也無妨,」張雨微剛被胡永康扇過巴掌,半邊臉還腫著,但眼神卻有種十拿九穩的從容,「可你要是還想著你的胡哥,那就滾下車去!」
「安子!」瘦猴拍了一下駕駛座椅,試圖給自己找個外援,「你就看著你的姘頭這麼對我?」
俞承安沉默片刻,為難道:「猴哥……我不知道……我聽雨微姐的,而且謝小姐還給了雨微姐彎刀,可見她也覺得雨微姐是有能耐的。」
「你還能再沒出息點兒嗎!」瘦猴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兒,他就沒見過這麼沒囊性的男人,跟在女人身後的應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