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瑄進屋換了身外出的深色戶外服,去了東廂房。自從的異能徹底覺醒,馮叔就很少和她一起外出了,但他也找到了自己的追求。
隨著時間推移,異能者們漸漸卸下了神秘的面紗,人們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畏懼金系異能。異能的發展因人而異,即便同為金系異能,馮平和謝銘瑄的發展方向也截然不同。謝銘瑄能輕易指揮各式冷兵器進行戰鬥,馮平做不到,但他卻能改變金屬製品的形態,曾經複雜困難的鍛造工藝,他現在隨手在金屬製品上捏幾下就能完成,種種曾經認為不可能達到的技術壁壘,此刻藉助異能,竟都一一突破了
作為一個堅持手作的老派匠人,馮平幾乎將一生都獻給了鍛造藝術,沒有什麼比這項異能更讓他感到自我價值的實現。鍛造如今已成了馮睿死後他的精神寄託,幾乎整日沉浸其中,尋求冷兵器工藝的極限。
東廂房隔間裡原來的書房改成了鍛造室,像曾經在馮氏鍛造一樣,牆面上掛滿了馮平打造的作品。
謝銘瑄進屋時,他正在打造一柄蛇形彎曲的藤蔓劍,分神看了她一眼,道:「來取破空?」
「嗯,」謝銘瑄點了點頭,「今天又是陰天,只靠光伏發電還是太勉強了,我準備去城西的五金機電廠走一趟,那裡應該有發電機,順便也可以弄些金屬零件當鍛造原料用。」
五金機電廠這類地方人流稀疏,以謝銘瑄的實力,去取個發電機難度不大。
馮叔點點頭,囑咐了一句:「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隨即放下手中打磨到一半的藤蔓劍,去牆上取下了蒙著黑布的破空,雙手遞給她。
「上此被你斬出了豁口之後,我結合你現在的使用習慣重新鍛打了一遍,它的韌性和鋒利度都有了長足的提升,長度也有所改變,所以我又重新配了刀鞘。現在它和你家傳的那柄斬馬刀的尺寸都是三米二,相信你用起來會更加趁手。」
謝銘瑄接過來,刀身果然重了不少,可能是為了她控制方便,刀鞘做成了純銅的。拔出刀刃一看,刀體上的水波花紋依次遞嬗,似乎比從前更加詭秘莫測,令人移不開視線。
「技近乎道!」謝銘瑄感嘆。
「還差得遠呢,」馮平搖了搖頭,「越是了解道,越明白自己離它還有多遙遠。」
——
謝銘瑄開著卡車將鄧姐要的物資送到了她家四合院門口,別的還好說,那裝著8噸水的水塔實在不是正常人能搬動的。以前都是靠著空間直接收取和拿出,但這招在人前不方便用,還好馮叔做了個金屬底座,她靠著異能,將水塔幫鄧姐抬進了院子裡。
鄧姐謝過她的幫忙,謝銘瑄則讓她繼續留意軍區和周向明的消息。
軍區作為巢市最大的倖存者基地,如果生存情況持續惡化,他們終有一天得投奔那裡。但據鄧姐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軍方目前很難解決幾萬人的居住、用水、用電和食物問題,人數不斷增多,生存環境卻極其惡劣,投奔的倖存者們甚至要十幾個人住一間宿舍,顯然不如現如今獨門獨戶的四合院住著舒心。
巢市如今有實力的倖存者幾乎都選擇小團體求生,沒有自保能力的倖存者才會去軍區尋求庇護。謝銘瑄和鄧姐暫時都沒有加入軍區的打算,但了解巢市的時局是她們在合適時間做出決斷的重要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