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床上的清夢狠狠抓著被子,艱難地擠出聲音低喊道。
「夠了。」鍾雁芙皺著眉肅道,「先讓大夫好好替你接骨,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說完鍾雁芙轉眸去瞧容妙,低聲道:「妙兒,你先回去休息。」
「可是……」容妙蹙著眉看向躺在床上的清夢。
「沒事,這兒有大夫在呢。」鍾雁芙輕聲哄道。
容妙輕輕地吸了吸鼻子,鴉睫顫顫巍巍地垂下,上頭還掛著晶瑩的水珠,聲音悶悶的,「好,那妙兒先回去了。」
鍾雁芙點了點頭,「碧水,扶你家姑娘回屋。」
碧水連忙上前扶住容妙,她小心地將容妙扶回屋裡。
「那清夢實在是太過分了!為了陷害姑娘,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碧水看著容妙掉淚的模樣,不由得憤憤道。
她半蹲了下來,掏出帕子遞給容妙,自責地道:「早知道那會兒我就該寸步不離地待在姑娘身邊。」
容妙坐在凳子上,接過帕子輕輕按在眼角,聲音還帶著些許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的。
「我也沒有想到清夢會、會……」容妙有些哽咽。
碧水心疼道:「沒事姑娘,媽媽向來最疼你,不會讓小人就這麼輕易陷害你。更何況整個芙蓉館的人誰不知道,姑娘最是溫柔心善,旁人都傳姑娘平日裡連只螞蟻都不捨得踩死呢。」
容妙頓時破涕為笑,「哪有那麼誇張。」
……
大夫替清夢接好了骨。
鍾雁芙瞥了眼屋子裡的人,冷聲道:「你們先出去吧。」
屋內的人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說吧。」鍾雁芙走到床邊俯視著清夢,「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媽!真的是容妙她把我推下樓的!」清夢淒楚地道。
鍾雁芙擰著眉,「她怎麼可能把你推下樓呢?」
「真的是她!」清夢痛呼道,「我總不可能自己摔下樓吧!」
鍾雁芙狐疑地看著她。
清夢對上她懷疑的目光,心中突然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鍾雁芙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容妙,覺得她搶了你花魁的位置。可是她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性子,闔館上下誰不知道?你說她推了你,誰能為你作證?」
清夢強忍著痛坐了起來,「媽媽!那都是她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鍾雁芙輕呵一聲,「她能裝一年兩年,那她能裝十年嗎?容妙在我眼皮子底下養了足足十年,她是什麼性子我能不知道?還有館裡的其他人,都與她朝夕相處,就從沒有一個人說過她的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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