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正門外,他錄完音就走了,背影很酷,但雨幕里盯著看久了,還是覺得像個濕淋淋的小狗。
再後來戒指留下,自己去首飾店配了條項鍊,掛在了脖子裡。
買鏈子時在專櫃看了很長時間,最後沒有選便宜的銀,而是花了不少存的錢,買了條材質更好的鉑金項鍊。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可能是人的行為和自己心裡所認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比如在那之前,她以為她只是對薄彥有點動心,可是她下意識的行為卻告訴她,她的喜歡可能比她想的還要多一點點。
果汁放下,她又換了自己更喜歡的熱水,手裡攥著剛從茶几上拿的馬克杯,從沙發上擠出來,揚手止住還打算說話的劉影,輕輕聳肩,賣乖:「我要去洗澡了。」
她夾著肩抖了抖身體:「好冷。」
然後快速的小碎步,回了幾米外的臥室。
回香港的那一天,王萌已經不在了,寢室里除了她還有劉影,劉影臥在床上,嘴裡叼了辣條,揚著手,用聲音「歡送」她。
「我就不送你到車站了,想必你到那裡也有人接吧。」
顏帛夕費力地把行李從寢室拖出去,扶了下頭頂的毛線帽,抬眸很輕地「誒?」了一聲。
劉影爽朗笑,沒多開她的玩笑,只是再揮著手:「要給我打電話,說好了開學前還要來內蒙找我玩兒,死丫頭你敢忘了我就打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顏帛夕彎笑笑應下來。
去機場的路上接到林薇的電話。
「到機場了嗎?」
「還沒有,正在車上。」
「嗯,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說一聲。」
顏帛夕從挎包里翻出紙巾,對著手機那側輕點了點頭:「知道了。」
可能是離婚讓林薇意識到這麼多年來自己對女兒其實是有疏忽,所以顏帛夕在西南的這一年,她打電話頗為頻繁,兩個月前出差還專門拐過來一趟,給她帶了些中原的特產。
但顏帛夕從小接受的感情很淡薄,所以對親情其實沒太多期待,猛得有人送到她的手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對待。
兩人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手機按滅放起來,司機師傅踩了腳剎車,避讓前方車輛,顏帛夕身體跟著前後晃了一下,之後她偏頭看了眼窗外。
從她的方向能看到不遠處的機場,朦朦朧朧隱在霧氣里。
來西南一年,終於在一月這個寒冷的月份,又要回香港了。
......
飛機落地香港,從機場出來,是李清清和明聞婧來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