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爺爺的服了,上輩子薄彥可能是他祖宗。
他爹的,這輩子也是。
在醫院陪了兩天,死乞白賴把明聞婧也叫過來。
明聞婧人一到,手里的包扔他懷裡:「你有病?你兄弟生病叫我干什麼??」
吳文宇抱著不行,蔫唧唧地坐在走廊長椅上:「不是你閨蜜甩他,他能在裡面躺成這樣?」
「高燒三天,半邊肺燒白了,一邊黑一邊白,我看ct的時候以為這是什麼新型病種,黑白肺。」
明聞婧抱臂想翻白眼,但到底是沒翻出來:「活該,不是他把人關酒店的時候了?」
明聞婧越吐槽越起勁兒,抱著胳膊瘋狂輸出:「恨不得給人家顏帛夕戴個手銬,一天二十四小時跟他拷一起......」
吳文宇趕緊起身拍她,食指豎起來比在嘴巴上:「別說了我靠,讓裡面那個聽見,他萬一醒了真這麼發瘋怎麼辦???」
......
一周後,從醫院出院,正好是港隊歸隊的時間,薄彥在西南的醫院做了全身體檢。
年輕人,身體好,發燒引起的肺炎,來得快,去得也快。
沒什麼大毛病,醫生就是叮囑,說下次再生病要及時就醫。
從西南坐了早班機回香港,收拾了一天東西,準備歸隊。
吳文宇抱著不行,在薄彥家別墅前跟他送別:「你這一去就是四個月,我和不行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不行:「喵——」
「你說我倆這孤家寡人的。」
不行:「喵——」
「不行想你,我也想你......所以你閣樓那遊戲機能不能給我玩玩?」
薄彥靠在車上,眉梢眼角都是懨的樣子,手機點進錄音軟體,遞到耳旁,聽了兩遍,放下來。
目光再挪回來,眼神依舊沒太多神采:「你說什麼?」
吳文宇連擼了兩把不行的後脖頸,也不知道薄彥現在為什麼轉了性,以前他摸一把不行,他恨不得把他打殘廢。
「我說遊戲機遊戲機,給我玩玩你那遊戲機,要不是那年全球就發售那麼十幾台,我能沒得玩?」
「草了,現在再加二十萬都買不到。」
薄彥反覆撥弄手機,等李叔過來。
「給你了。」他道。
四月,香港的氣溫升高,前兩天最近一場雨後,天徹底放晴。
他病剛好,卻沒有遵醫囑,依舊穿得很薄,帽衫的抽繩被風吹起,纏在一起,手指反覆在錄音軟體和微信框切換。
天熱了,馬上又到夏季。
距離冬天還有漫長且冗雜的九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