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 」吳文宇一進來就是一連串的
我草,然後幾步撲過去, 探薄彥的鼻息, 「薄......」
薄彥睜眼,滿臉都是被擾了清夢的不耐。
「喊什麼?」他人還燒著,說這句時沒看到房間門口站的幾個工作人員。
吳文宇看到他睜眼,也顧不上他對自己的態度,大喘氣似的轉向不遠處穿酒店工作服的幾個人:「活了活了。」
「沒事了, 謝謝啊!」
薄彥終於反應過來屋子裡還有人, 皺眉往那處看了眼,撩著毯子揉眉心, 沙啞著聲線:「你有病?」
吳文宇站起來, 感謝完那幾個工作人員,又委婉把人謝走,等門關上,再折回:「我草,什麼我有病?我看是你有病吧,你嚇死我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薄彥撩眼看了眼不遠處的手機, 眼睛又闔上:「靜音了,沒聽見。」
他態度太冷漠, 人又病殃殃的,一看就不太正常,吳文宇環視了一圈房間:「顏帛夕呢?走了是什麼意思......」
薄彥閉著眼,眼角耳朵都是燙的,單臂壓在側臉下,腦子非常混沌。
須臾:「走了就是分了,不要我了,很難理解?」
吳文宇正打算打趣,被他一句話噎得調侃卡在了喉嚨里。
「什麼?」他往沙發邊走,擠出笑,試圖緩和氣氛,「她不是還過來陪你比賽......」
「來說分手的。」他打斷他。
薄彥聲音非常低,臉上沒什麼表情,睫毛微微顫動,因為發燒,側臉有不明顯的潮紅。
片刻後,像是終於忍受不了吳文宇的聒噪,毯子掀了一半,撐著坐起來。
吳文宇伸手扶他,手剛碰到他的手臂,被溫度燙到:「你發燒了?」
薄彥手臂從他手里抽出來,眉骨往下垂著,說話有些費力:「有點。」
「有點?什麼叫有點?都燙成這樣了叫有點??」吳文宇說著轉身往周圍看,「你這地方有藥沒,要不我陪你去醫院?」
不行的貓包就被放在不遠處,他兩隻爪子趴著包的邊沿,沖這處「喵」了一聲。
薄彥目光落在那處,看到不行脖頸戴的銀色貓牌,那是過年前顏帛夕買給它的。
他看了片刻,吳文宇還在到處找藥,勸他去醫院:「你這樣不行,萬一燒出肺炎……」
「她不要我了。」他忽然說。
「也不要不行了。」
「她去年給不行掛貓牌還說要一輩子給它當姐姐。」
結果轉頭人就走了。
騙子。
不行看到他看自己,前爪從貓包里伸出來,張著嘴伸了個懶腰,才慢騰騰地邁著貓步走向薄彥。
剛邁了兩步,薄彥起身,燒得太狠,他走路都有些晃。
吳文宇正跪在電視櫃前找藥箱,還沒等扒拉兩下,轉頭看到薄彥跟喝多了一樣往不行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麼你給我說,你自己起來幹嘛,再摔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