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昨天那個姓宋的手機號給我,」薄彥語帶輕蔑,「順帶把他專利造假的證據找到,一起發我。」
宋之霖大三申請過一個專利,都是同一個專業的,他那專利怎麼鑽空得來的,薄彥看一眼就知道。
之前沒管,是因為所有人都睜一眼閉一眼,無所謂。
但現在不一樣。
電話掛斷,薄彥輕甩了一下發,從靠著的櫃檯直身,往客廳走。
在沙發上坐下時,他的神經已經繃到極限,頭昏到發痛,太陽穴突突地跳。
仰頭靠在靠背,睜眼看天花板,她不在,能讓他擼的貓也不在,他這會兒真是全身上下都燥得可以。
想到這症狀可能要持續一兩個月,他就氣得想笑。
別讓他知道她是跟姓宋的那個狗東西一起跑的。
仰躺靠了幾分鐘,手機震了下,是劉秘發來的手機號碼。
他撥了下頭髮,手機舉起來看了眼,在之後坐直,兩腿大敞,一手垂在身前,另一手把撥了號碼的手機放在耳側。
他剛洗過澡,只穿了條長褲,上半身裸著,昏暗的客廳里,人顯得有點陰森。
幾聲機械響聲後,聽筒傳來一個溫和的男音:「餵?」
相比宋之霖的聲音,薄彥的嗓音就陰鬱沉啞多了。
他把茶几上的玻璃杯移近,倒了杯水,問得自然:「現在在北京嗎?」
「在......」宋之霖下意識回答完,皺著眉問,「你是誰?」
因為碩士保研的事情,他兩天前過來北京見老師。
很模糊的一個「在」字,薄彥還是聽到了,他手捏上玻璃杯的杯壁,笑了聲,嗓音冷到沒有任何溫度:「也在北京?「
「好,那你知道我女朋友在哪兒嗎?」
一聲極冷淡的話,宋之霖聽出了薄彥的聲音。
「薄彥?」
對面嗤笑一聲。
宋之霖嗓音滯在喉嚨處,確認確實是薄彥的聲音後,不自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在北京你不知道她在哪兒?」薄彥嗓音淡淡,「半夜五點不睡跟人打電話,破壞別人感情你挺行啊。」
薄彥嗓音明明摻了笑,卻讓人覺得他並沒有一點笑意:「宋之霖,搶別人女朋友好玩兒嗎?」
宋之霖吸氣,知道薄彥大概是誤會了,但他沒解釋,讓誤會順下去:「薄彥,你有沒有想過她不喜歡你?她有她自己選擇的自由,你這樣強迫她......」
「關你屁事。」
宋之霖繼續:「她想跑就證明她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要尊重她的想法,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