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每天晚上回來跟你練的兩個小時算怎麼回事?」他輕描淡寫,對她勾手,「過來,再抱一下。」
他語氣不太認真,顏帛夕甚至懷疑他是因為剛剛毀約的事捉弄自己。
這人怎麼這麼壞呢?
就算她想毀約,最後沒有毀成不是嗎。
顏帛夕站著不動。
薄彥點首,從坐著的扶手站起來,語氣平淡:「行,幫了個白眼狼,白天六點就要爬起來訓練,晚上教完你還要練貝斯,十二點才能睡覺,昨天晚上的選修都翹了,還被老師點名......」
話音沒落,女孩兒走過來,抬臂抱住他。
馨香溫暖的氣味撞了個滿懷。
顏帛夕破罐子破摔似的抱得緊,兩臂圈住他緊實的腰身,幾秒後,腦袋從他胸前揚起來。
臉上有種被打趣後的鬱悶:「這樣行了嗎?明天我也不會再推脫,說幾次就是幾次。」
薄彥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視線從她眼眸上掃過,再落到她的唇。
顏帛夕偏眸看向一側,皺著眉,嘴巴一張一合,解釋:「......我不是沒有誠信的人。」
她說了什麼,薄彥一個字都沒有往耳朵里聽。
也聽不到,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目光所及的地方吸引——他竟然想接吻。
側額,微壓下巴,無聲輕笑。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接受了自己這種不合常理的想法。
離開她一點就不舒服,想接吻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
顏帛夕連著說了兩句都沒有得到回音,無奈上抬目光看過去。
只這一眼,看到男生優越的側臉線條。
眼睫長但不密,鼻樑高挺,眼窩深陷,眉骨鋒利,是真的帥得直白。
顏帛夕嘆了口氣,向後,再次強調:「明天我會繼續履行的。」
薄彥往後,坐回躺椅,把腳邊的槍拎起來,放在架子上,下巴往露台的方向偏:「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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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薄彥的休息日,他沒去基地,早上多睡了會兒才出門。
吳文宇開車等在薄家門外。
薄彥走過去,包扔上後座,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
吳文宇把了方向盤:「去哪兒?」
薄彥單臂支在窗框,想起顏帛夕今天上午好像有課。
「去學校。」他把手機扔在前側的台面。
吳文宇低頭看手機,抓了兩把頭髮:「行,去唄。」
說完又反應過來:「你今天沒課你去什麼。」
薄彥撐著太陽穴,合眼,懶洋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