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肆是天蠍座,十月底就是他生日。
周紀一錘定音:「搞起來啊!我來操辦!」
陳言肆懶散坐著,一手支著額頭,淡淡「嗯」了聲,沒說什麼,隨意出了張牌。
梁煜澤好奇:「不對啊,你什麼時候喜歡這麼鬧騰的娛樂活動了?之前我們說給你弄,你都懶得搭理我們。」
周紀耍寶:「嘖!這叫物是人非,你懂什麼?」
一旁的女伴笑:「我的周少爺,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切。」
周紀說干就干,一個電話撥過去。
東灣遊艇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接到消息,知道是屹松的少東家辦生日宴,必須得置辦周全,於是有條不紊地開始張羅起來。
事情安排完,周紀忽然想起一茬,自顧靠著椅背搓了搓臉,問:「對了,到時候辦宴會,咱們請不請薛明成啊?」
音落,空氣倏然安靜下來。
梁煜澤看了眼陳言肆。
陳言肆神情淡然,拿起手機隨意劃了劃。
周紀來不及察言觀色,繼續叭叭:「還別說啊,他現在風光得很,兩三年就在港區混開了,還是挺有本事。」
聞言,陳言肆嘴角動了動,一個轉瞬即逝又略微嘲諷的笑。
梁煜澤斷定氣氛不對。
他假裝整理手中牌陣,藉機在桌下踢了周紀一腳,示意他少說幾句。
周紀「啊」一下叫出聲,後知後覺閉上了嘴。
一屋子人眼神微動。
其實除了梁周兩人,其他人完全不知隱情。
但互相接觸久了也就上道了,眾人一致默認,管他什麼原因,只要氣氛緊張的時候,觀察陳言肆就對了。
但他這次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情緒流露。
大家看他波瀾不驚,都稍微放鬆了警惕,慢慢地恢復說笑。
空氣松泛不少。
周紀話最多,一下說哪家正在起內訌,一下又說某某某想拔他老爹的氧氣管爭奪家業。
眾人一唱一和,陳言肆不知在想什麼,一直沒有搭腔。
直到底牌掀開,又一局全勝。
桌上一個闊少輸得最多,幫他整理籌碼的女伴眨眨眼,示意不夠了。
反正是浪費光陰豪擲千金,什麼都能拿來抵。
他只好大大方方把表脫下來,嘿笑一聲自嘲:「手氣背啊今天,言肆你放過我吧,再這麼玩兒下去我底褲都沒了。」
近百萬的腕錶當作籌碼放在桌上。
陳言肆瞥了一眼,根本不稀罕這些勞什子。
不知不覺,聞到一點甜膩的香味。
他淡漠眼神往邊上一掠。
沙發椅旁邊不知何時站了個眼神含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