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
「我想要你。」
直白如冷鋒過境,她眉心一緊。
連忙後退一步,卻被他掐著後頸往前一帶。
呼吸緊促。
她勉強理清思緒,無奈道:「這段時間,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很奇怪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陳言肆眼眸黑沉,看不出情緒。
對視半晌,他忽然鬆開了手,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安靜地注視她。
溫書晗喉嚨有點乾澀,轉頭避開他視線。
「你讓秘書室的人送你回去吧。」
白色沃爾沃急忙離開。
片刻,黑色歐陸迎著夜色閃了下車燈,沒有追上去,只是雲淡風輕掉了個頭。
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不急這一時。
兩人在夜色里分道揚鑣。
陳言肆獨自駕車去了希萊會所。
大廈在夜裡傲然佇立,表面一派正經,其實就是個私密性極高的會員制聲色場。
他對風月消遣一向無感,今晚也不是奔著那些來的。
走特殊通道下到地下一層,大堂內光線通明,半空圍著中心區繞了幾層觀景挑台,層內卡座之間遙遙相隔,眾人的視線聚在下方。
八角籠中正在進行一場拳擊賽。
選手一對一搏殺,此時正是精彩時刻。
陳言肆坐在頂層挑台的沙發椅上,一手撐著額頭,一副懶散閒適的姿態,目光淡然垂落,看著台下血沫橫飛,他神情若有所思。
整場對局牽扯到各方利益,周圍那些在圈裡叫得上名號的看客都等著跟局,以求穩勝。
於是都暗中觀察著陳言肆。
但他好像並不打算下注,似乎只是一時興起,過來解個悶。
年輕酒侍上前,恭恭敬敬給他倒了杯路易十三。
酒剛倒完,梁煜澤從另一側的看台盪了過來:「哎?還以為你跟承昊待在一塊兒呢,你聽說了嗎?他從醫院逃出去了,陸伯擔心得半死,你說為了個女人至於嗎?追得死去活來的,命都快沒了。」
梁煜澤在他身邊坐下,陳言肆支著下巴沉靜幾秒,冷嗤一聲:「傻子。」
「是吧?我就說,讓他早點放棄得了。」梁煜澤吐槽。
八角籠中激烈交鋒,輸贏未定。
陳言肆的目光沒有一個具體焦點,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只是忽然空茫地低喃一句:「不如把她鎖起來,讓她愛上你為止。」
一陣清脆的比賽敲鐘聲正好把聲音蓋了過去,梁煜澤沒聽清:「啊?你剛才說什麼?」
陳言肆晦暗不語。
...
溫書晗心神不寧地回到老宅,發現家裡的僱傭阿姨正在一樓側廳,鋪一張新的波斯地毯。
她上前問:「阿姨,爺爺不在家嗎?」
阿姨柔聲說:「老先生傍晚就出發去東京了,受邀出席一個講座。您有事要找他嗎?」
她頓了頓:「沒事,爺爺要去幾天?」
「一周吧。」
「好。」
陳知棠也旅遊去了,那這一周她可以先回自己公寓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