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嵐馨自嘲一笑,「我作為秦家的女兒,唯一的價值就是給家族帶來利益,自己做主,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這不是我想不想可以決定的。」
「我曾經也這樣想,被母親的哭鬧脅迫,被家族裡不存在的親情捆綁,然後和祁言訂了婚。」
秦嵐馨聽她這樣說,也想到了自己,一時間神情有些失落,符珍看著她的樣子,深知不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就是一種風涼話,所以才將自己過去的遭遇和處境,重新翻出來攤開在秦嵐馨面前,她什麼也沒說,但是也足夠了。
秦嵐馨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符珍曾經的處境只會比自己更難,她尚且一步步靠著自己走出困境,自己境遇明顯比她更好,為什麼不可以。
符珍只是慢慢喝著咖啡,看著窗外來往的行人和午後的陽光,始終耐心的,溫柔的等著秦嵐馨自己想清楚。
她想要談的交易,如果對方沒有足夠的勇氣和想要改變的心思,她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
兩個容貌出挑,氣質嬌貴的美人,坐在咖啡廳的窗邊,路過的行人發現後,總是會露出一絲驚艷的表情,然後目光流連片刻,從咖啡廳門口路過的腳步都慢了下來。
許久之後,秦嵐馨才緩緩回神,看向符珍,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原本就溫柔的氣質,鍍上了一層令人感到安心的氛圍。
「珍珍........」她改變了對符珍的稱呼,收起了原本的警惕和審視,符珍依舊是來時的那副神情,只是眼底的笑意帶著幾分鼓勵。
秦嵐馨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個人人懼怕,被人說成瘋狗的祁蘅,會那麼乖順又眷戀的依賴她。
符珍就和冬日午後的陽光一樣,不刺眼,不炙熱,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好,溫暖的將人包裹,那份溫柔就像一束光,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照進人的心底。
「嵐馨,秦家掌權的為什麼非得是男人呢?」
原本還在糾結自己婚事的秦嵐馨瞬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就那麼一瞬間,符珍笑著平靜的問出口的話,狠狠撞在她心裡。
是啊!為什麼呢?非得是男人嗎?她在糾結自己的婚事,可符珍考慮好像並不是這個,秦嵐馨像是在自己一直以來被固定的道路上,終於看到一條屬於的路。
「珍珍,你說吧,這筆交易我和你做。」
她甚至沒有問符珍的條件,但是她動心了,符珍和她之間的交集並不多,但她似乎比自己相處二十幾年的家人還要了解自己。
她其實從來就愛學什麼藝術,對花藝珠寶的研究也不感興趣,那些豪門太太千金喜歡的聚會和攀比,她也並不感冒。
一直以來不過是為了做一個優秀的秦家大小姐,她真正感興趣的和她哥一樣,是商場,是公司,她曾經也想學金融,但她不敢提。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秦嵐馨有些疑惑,「查人的話,難道不是你們市局更專業嗎?就算是私下調查,祁蘅的人應該很擅長吧。」
「我要查的人,你認識,你姑姑秦婉晴,我想要益盛精神病院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