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什麼事說不開?其實真沒必要。」
周圍人的議論聲和符家人的嘴臉湊在一起,符珍忍不住發笑。
她嫌惡地抽回胡嵐拉住的手,看著眾人冷聲:「算了?」
「如果剛剛是阿蘅輸了,你們還會算了?」
符珍的視線掃過符家人,神色沒有絲毫鬆動,眸底一片森冷,仿佛這一屋子人不是她的親人而是敵人。
其實說是敵人也不為過了。
人群里,秦嵐馨諷笑出聲:「賭局開始的時候就下好的注,符家既然玩不起為什麼要答應?還是說,你們符家人一開始打算的就是贏了就拿下賭注,輸了就道德綁架賴帳?」
圍觀群眾只覺得,秦嵐馨這話說得其實也有道理。
「也是啊,祁總給出的籌碼這麼豐厚,人祁總都玩得起,一分錢不出的倒是賴上了。」
「輸了就是輸了,符家這點誠信都沒有的話,以後誰還跟他們合作。」
「就是,要是剛才輸的是祁總,符家能捨得這麼大塊肥肉?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賭都賭了,還是願賭服輸吧。」
「就是就是。」
眾人口風轉變之快,讓胡嵐等人措手不及。
明明是站在自己家,符瑤卻不安極了,身體止不住發抖。
祁蘅眼神示意,兩名保鏢迅速將她從符軒懷裡拉了出來。
「瑤瑤!」胡嵐和符軒同時大喊,祁蘅的保鏢上前攔住兩人,不讓前進一步。
符珍看向她,眼神冰冷不耐:「別耽誤大家時間。」
符瑤怨毒的目光像是要將符珍刺穿,一張臉漲得通紅,眼淚簌簌滾落。
符珍無視她這副做派,雙手懶懶抱在胸前,語氣低沉而輕蔑:「怎麼,等我幫你?」
周遭氣氛跌至冰點,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符瑤的脖頸,令她有些呼吸不暢。
祁蘅並不廢話,只蹙了蹙眉,身旁的保鏢便順意而動。
「夠了!」
符瑤爆發地低喊一聲,望向符珍的眼神顫抖而怨毒。
「我自己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符瑤極不情願地緩緩彎曲膝蓋,最終成為一個完整的跪姿,俯身向符珍磕了一個頭。
符珍微微挑動眉梢,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但符瑤磕完頭後並沒有起身,賭注的內容她還沒完全做到,可她的精神已被這羞辱的舉動摧殘地幾近崩潰,於是將自己的臉藏在捲縮的身體裡,帶著哭腔咬牙切齒冒出一句。
「對不起。」
這一句說完,符瑤幾乎立刻起身,哭著逃離了現場。她無法再面對現場站著的任何人,這裡每一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會讓她崩潰。
符珍看向在場的符家人,想到符瑤在賭局開始前生氣地質問他們,有沒有問過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