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大皇子不解,「這個禮部右侍郎跟秦寒之有什麼關係,難道還能幫他考個狀元?」
皇后真想掀開大皇子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要不是她只有這麼一個蠢兒子,她何至於布局這麼多年都還沒拿下儲君之位。
「正因為沒關係禮部尚書才推他出來做這次的主考官,」沒辦法,誰讓她還要靠這個兒子當上皇帝來讓她做太后,皇后只能為大皇子盡陳利弊,「今年柳家那小子也要參加春闈,老七怕是為了替他這表哥擋開你大舅才下場的。」
「我大舅?」聽皇后這麼一說,大皇子總算明白幾分,他憤憤不平道,「憑什麼秦寒之那傢伙要下場考試,我大舅就要讓出主考之位,他算吳家哪門子親戚!」
皇后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這幾屆春闈靠吳國舅這個主考從中運作已經為大皇子籠絡住不少後起之秀,待那些人在朝中填滿各個空缺後,對大皇子日後奪位之事也是大筆助力,誰知道今年秦寒之那廝竟然來這招。
奈何聖旨已下,她就算想找順承帝遊說一番也沒機會了,皇后只能說:「你父皇既然下旨了,那這次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不過你大舅說今年厲害的考生不少,他要是考不出什麼名堂,也只會惹你父皇厭棄而已。」
大皇子一想也是,禮部左侍郎總不能抗旨不尊,而秦寒之上個國子監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指望文曲星附身考個三鼎甲不成。
他忽然靈機一動,說:「既然如此,我下屆科舉也下場,那不就能以牙還牙,讓那姓蘇的老頭再被迴避!」
皇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且先考個秀才再說吧。」她這兒子聽話倒是聽話,就是不想她,蠢了點。
不過皇子若是太過聰明,她這個作娘的又怎麼掌控,萬事難兩全其美,蠢點也罷。……
有南淮笙這個少東家親自督工,加之秦煜這個五皇子每日上門問詢進度,年後沒多久四方書坊便推出了《吳王詞》,為了不分散熱度,南淮笙還特地把另一本《李杜詩集》押後發售。
這日一大早,秦煜直衝衝進了秦王府將秦寒之帶走,吳王府的馬車在四方書坊的後院裡停下,秦煜立刻催促著秦寒之下車進屋。
「快看快看,為兄的詞集出了!」秦煜拿著一本嶄新的詞集在秦寒之面前好一番炫耀。
春花躲在秦煜的毛領下扇著翅膀高聲道:「出了出了!出了出了!」
秦寒之被迫結果秦煜塞進他手裡的詞集翻看兩頁,忽然發現了其中隱藏的小插圖,他微微勾起唇角,視線掃過圖中圓圓胖胖的小人兒,仿佛能看到執筆之人在桌案前埋頭弄墨的場景。
「如何,為兄的詞寫得比柳三好吧!」秦煜得意地朝秦寒之問道。
「……」
秦寒之合上手中插圖,無語地看了一眼不著調的五皇兄。
秦煜還沒等到他弟弟五體投地的誇讚,就聽屋外傳來一個討打的聲音。
「我怎不知吳王的詞比我的好?」大冷的天兒,柳詠搖著一把摺扇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