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後,楚未期的思路一下活過來。
「讓我想想,那位謝隊說他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我,」楚未期白皙的指尖輕輕揉動著太陽穴,開始回顧在研究所那一周的記憶,「研究所只有那麼大點的地方,他既然跟著一直跟著我,那就算隱藏得再好我也有可能跟他碰過面,只不過他可能用的其他身份。」
「等等!」
楚未期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他神色古怪地看了謝止戈一眼,又拿出手機點開自己昨天畫的那張肖像畫。
「也許他根本沒有隱藏過身份,只是刻意降低了存在感,讓我平時根本注意不到他。」
謝止戈眼角的餘光掃到楚未期手機上的那幅畫,原本勾著幾分慵懶笑意的唇角立刻繃直,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下來。
「畫的不是我?」他半眯起眼睛朝楚未期問道,大有一副敢說不是就收拾他的威脅意味在裡面。
阿飛三人眼觀鼻鼻觀心,都紛紛扭頭看向駕駛位的監控視頻,只敢拿眼角的餘光偷偷朝這邊瞄。
想到自己已經抓住錄音對面的那位謝隊,楚未期這會兒正激動,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幅肖像畫,根本沒發現某位隊長正在全方位散發的低氣壓。
「不是啊,我昨天不是就說過嗎,」楚未期一邊說著一邊盤算怎麼回復那位謝隊,他還不忘打趣一句,「說起來還正巧,你倆不僅長得像,聲音也像,而且都姓謝,該不會那位謝隊是你家長輩吧,哈哈哈哈。」
楚未期雖然社恐,但是跟熟人還是能開開玩笑的,而且真的太像了,說不定那位謝隊還真跟謝止戈有血緣關係呢。
不知道為什麼,謝止戈聽到這話後臉色更黑了,阿飛三人見了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好好錄你的音,哦,」他指了指那枚紐扣錄音器,「這東西還能錄全息視頻,帶人像識別,能分辨合成視頻影像。」
謝止戈沉聲說完,隨後點開自己的智腦,指尖落在昨天拍下的那幅肖像畫上,指腹下就是明晃晃的刪除按鈕。幾秒後,他煩躁地嘖了一聲,手指又從刪除鍵上移開,關掉智腦眼不見心不煩。
楚未期雙眼一亮,要知道他生活的時代全息技術還只在少部分領域有運用,完全不像現在隨隨便便一個錄音器都能配備這種功能。
雖然車裡的光屏就是運用的這種技術,但他總不能把這輛裝甲車的設備拆了送回去,真要這樣做,他怕謝止戈讓他嘗嘗什麼叫天打雷劈,他可不想跟那隻喪屍頭領一樣變成烤黑炭。
但錄音器不一樣啊,這種小玩意兒基地肯定能買到,就算買不到,他手裡這枚不就馬上能送回去麼,那位謝隊要真是官方人員,看到投影之後還能不找技術人員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