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A大雖然只有一位占卜學教授,且往往數年都難以招收到一位具有占卜天賦的學生,卻依然堅持保留這一學科。
甚至每年,A大都會不遺餘力地扶持占卜學的發展,期待著再出現一位能夠洞悉天命的天才。
這是因為,百年前,白成之曾向世人證明過——
出眾的占卜師對未來的把握究竟能達何種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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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白成之擁有超凡的遠見卓識,此刻也料不到,竟會有人藉助破虛鏡,降臨至他的時代。
破虛鏡,作為一級異常物,能橫跨空間,甚至打破時間維度的壁壘,而西從是界外之人,這兩者交織的因素極其複雜。
即便是星天外,那位比白成之更早成名的飛星城主,若欲推算西從的來歷,也必須掌握其精準的生辰八字與出生地點,方能一試占卜之術。
西從始終未對白成之透露過任何關於自己身份的信息。
白成之原本只是試探性地占卜此次行動的風險,其中淺嘗輒止地涉及到了西從,竟如陷入混沌之中,一無所獲。
更糟糕的是,由於他不清楚西從與自己並非同一時間線,因而形成了跨時間線的推算。
這種過度的窺探不僅未能得出明確的結論,反而導致占卜師自身遭受了反噬。
就在水草完全沉入水底的那一刻,白成之突然感到喉頭一陣甜腥,猛然間咳出一口鮮血,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白成之平日裡行事謹慎,從未有過如此失算之舉。
但這次,僅僅是與西從稍稍相關,便遭受了如此重大的反噬,這讓他心頭震動不已。
而在西從的視角里,便是白成之剛剛還在與他交談,下一刻卻莫名其妙地開始咳血。
這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他對於占卜學不甚了解,無怪乎他懷疑對方是否是在故意碰瓷。
占卜學雖然曾在千年前輝煌一時,但在這之後的幾百年裡,卻逐漸式微,只出了一個白成之。到了西從學習神秘學的時代,占卜學已經成了一門極其冷門的學科。
西從的時間有限,他既要研究神秘生物,又要熬製魔藥、煉製儀式道具,還得繪製高級符文,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習占卜之術。
對於白成之的了解,他也僅是從《神秘學歷史》的教科書中獲取。
白成之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後,擦淨血跡,輕聲道:「抱歉,此事與你無關,是我失態了。」
西從微微一頓,隨即說道:「我沒做什麼。」
言下之意,並非他將白成之打吐血,這事本就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