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從。」
「哦,是他的話,倒也不奇怪。」向何移開視線,顯然對西從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
他隨即回到正題,嚮慕然確認:「你們那個被附身的同學呢?」
「出去了。」
「你們就這麼看著他出去?沒試著攔一下?」向何挑了挑眉。
「在宿舍樓內動手,動靜會比較大。」
「所以,嫌疑人已經跑了?」
「他一出宿舍門,就被導員抓住了,那道黑霧見勢不妙飛走了,應聞還昏迷著,正在校醫院接受檢查。」
向何的筆在記錄上頓了一下,抬頭問道:「是你通知的輔導員?」
「不是,是西從。」
「他什麼時候通知的?」
「我十一點十分回的宿舍,他應該在我之前就已經聯繫了導員。」
向何看了慕然一眼,問道:「你確定嗎?」
「他說手機在充電,所以讓我聯繫調查局。他還說,如果您問起時間,可以去找宿管查監控,或者嚮導員要簡訊截圖。」
向何瞥了一眼桌上正在充電的手機,忍不住嘖了一聲:「真不愧是他……」
如果西從稍微晚一點通知,調查局會懷疑他是不是在沒有第三人在場時,和那個奪舍應聞的東西達成了某種協議。
然而,只要向何去核實一下監控和通信記錄,就會發現西從幾乎在宿管剛離開宿舍後不久就向學院報備了。
這樣一來,西從的嫌疑暫時解除了。
向何將記事本合上,道:「既然如此,等他睡醒,你讓他來調查局做個筆錄。」
慕然笑了笑:「西從說,他明早要上課,下午再去調查局。」
「隨他便吧……記得來就行。」
向何離開後,慕然抬頭望向西從的床簾,輕聲問道:「如果被附身的不是應聞,你還會幫忙嗎?」
話音剛落,床簾里傳來冷淡的聲音:「我只做義務範圍內的事。」
果然是醒著的。剛才和向何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故意裝睡……是不想現在就被拖去調查局做筆錄吧。
「說起來,慕然,是你誘導黑霧去附身應聞的嗎?」
慕然輕笑,神態自若:「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我不是莊泉,與應聞沒有矛盾,也沒有動機吧。」
「我不知道你的動機,只是覺得你的行為有些反常。」
「是哪裡讓你覺得奇怪?」慕然的笑意不減,仿佛對話並不涉及自己。
西從的語氣平靜如常:「下午的時候,你特意問了我今晚會不會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