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一笑,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蝙蝠公子:「他沒用了,殺了。」
應容許又沒明說他需要的藥人是誰,宮九下命令乾脆利落,嘴角甚至還帶著笑。
況且他看得出來,對方大概率是沒過氣才會那麼說,要是真的想拿人當藥人,又何必留在他這裡?帶回去試藥才能更準確記錄效果吧。
九公子看似愚笨,卻最為聰穎,他總能看穿別人的內心。
另一邊,應容許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風寒?」
「應該是有人在想我……不是說一想二罵三念叨麼。」
應容許揉了揉鼻尖:「這兒的珍珠質量真好,不愧是海島……多買點回去吧。」
珍珠功效眾多,除了製作首飾外,還可研磨成顏料或是入藥,飛仙島的珍珠質量上乘,原產地直銷的價錢也很美麗,可想而知出到中原的價格得翻到什麼地步。
嘖,無奸不商,無商不奸啊。
一點紅問道:「既然想要藥人,為何不把蝙蝠公子帶回去?」
用藥記錄和實驗當然是自己看著才能準確記錄一切變量,他知道這一點,因此也不太理解應容許的做法。
若是說不忍心……一點紅不太贊同,做了就是做了,在不在眼前都不能抹去事實,對方也不是會逃避這一點的人吧。
「因為沒想好要不要用啊。」應容許挑著珍珠嘟囔:「雖然當時下了決定,但畢竟是一時上頭,頭腦不冷靜意氣用事而已,放到宮九那裡我看不見人,腦袋就會慢慢降溫……到時候要是還決定要用的話,再讓宮九送回來嘛。」
左右他那麼對宮九說了,對方應該還會留蝙蝠公子一條命在,有時間讓他慢慢考慮。
完全不清楚蝙蝠公子此時已經被餵魚了的應容許想法很豐滿。
一點紅用闡述事實的口吻說道:「他大概會在宮九那裡住一輩子了。」
「誰知道呢。」
就算在宮九那住一輩子,他也別想和搞事精達成什麼共識。應容許在氣頭上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給對方塞的藥也不是簡單的昏睡類,而是往把人弄成植物人的方向使勁的。
沒有他的解藥,宮九就算想從蝙蝠公子那裡得到什麼秘密也不過是徒勞。
不是應容許不相信宮九,實在是宮九這個人就不像是能老老實實不背刺他的類型。
都狐朋狗友了,還能互相指望什麼呢。
應容許想了想,愉快地做下決定:「等回頭給他打造鞭子的時候,在上面先抹一層痒痒粉好了,保准讓他未來幾年都記憶猶新。」
這種程度的惡作劇,完全可以當作遠距離加深友情的手段。
一點紅看看逐漸變得不搞事渾身不舒服的應容許,提議:「過後要去繼續遊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