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容許躍躍欲試的去看一點紅:「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要不咱們去找找他倆,把裝備搶過來也試試……」
一點紅也轉過來頭專注地聽著他講話,嘴角噙著笑,可能是環境光所致,這個輪廓分明冷硬的男人看上去居然有點溫柔的味道。
有種全球變暖演變到冰山悉數融化地步的感覺,讓人第一反應就是「哇好帥」,然後便是緊張感。
平心而論,一點紅不是那種帥得慘絕人寰的帥哥,雖然都說一見鍾情的本質是見色起意,但真正讓應容許一見鍾情的是對方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
黑沉黑沉的眼睛帶著一種別樣的吸引力,像是一片危險的漩渦,也像是終年不化的黑色冰川,格外危險,也格外招人。
現在那雙看似什麼都映不進去的眼睛裡清晰呈現出自己的樣子,還帶著明顯的溫度,講道理,應容許想不出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如今的一點紅還能讓他心動的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現在應容許滿腦子都是——這男人好帥,想親。
一點紅完全不知道對方腦子裡愈演愈烈地吹著什麼顏色的風,應容許的腦海里都一腳油門把車開到城市的最邊緣了,他還在笑。
「我看他們往那邊走了,你想玩?」
「……不想玩。」應容許嘴唇動了動,聲如蚊吶,脫口就被下方的歡呼蓋了過去:「想親你。」
一點紅愣了愣,耳尖紅了。
他看了一眼後面的三人,借著應容許寬大袖擺的遮擋,主動牽上對方的手。
「誒?」小孩睜大眼睛:「兩個大哥哥跳下去了,是去找獅子了嗎?」
「囡囡,快看。」年輕人道:「燃煙花了。」
兩個大哥哥沒去找獅子,而是找了個無人的小巷,遠離喧鬧,頭頂盛放的巨大煙花,由淺至深地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體溫都仿佛同化,應容許直到快憋過氣去才往後一揚,後腦勺靠著對方的掌心。
「我看夠了。」應容許喉結滾動,不自覺吞咽了一下,避開展開雙臂遮擋住他身形以防被誤闖之人看見他的男人幽深的眼睛。
他小聲說:「我們……回家麼?」
一點紅抿了抿濕熱的唇,想到自己費勁巴力貨比三家新買回來的藥膏,壓低聲音道:「好。」
時間從不等人,舊歲最後的時光在煙花中悄然划過,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第二日一早,消息靈通聽聞應容許回來,上門拜會送禮的前患者家屬們,沒一個見到應大夫本人的,全被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