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鬍子的屍體已經被送去仵作那裡驗屍,兩人自然要跟著一起去看看。
去掉易容後的藍鬍子是個青年模樣,因為藍鬍子易容得相當徹底,連身形都是符合猙獰面容的,憑藉體型並不能認出他是不是應容許見過的藍鬍子。
李尋歡蹙眉看了看屍體,視線落到對方手指上時停了停。
他將布蓋回去:「他不是我們見過的藍鬍子。」
正在懊惱系統為什麼不能給別人名字都亮在頭上,這樣更方便他當偵探的應容許精神一振:「怎麼說?」
「手。」李尋歡道:「他們的手不同。」
李尋歡練得最多的就是手上功夫,自然能辨別出手上的細微不同,手繭、皮膚、骨骼,這些都是可以辨別的,哪怕是戴上手套,眼力強悍又精於此道的人也能發現。
如此一來,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找到藍鬍子。
一個時辰後,應容許兩眼空洞的坐在路邊石頭上,兩手交叉抵在唇下,擺了個經典的碇司令poss。
別說藍鬍子了,白鬍子他們都沒找到線索,完全是無頭蒼蠅。
偵探……真不是他這等凡人能駕馭的工作啊……
這樣想著,應容許放空的意識漸漸回籠。
既然藍鬍子不仁給他添亂,那就不要怪他不義搞些盤外招了。
捕快們也沒想到整件事一路山體滑坡到了銀鉤賭坊老闆自導自演的方向上,此時都有些焦頭爛額,有些顧不上他,應容許的脫隊申請剛出口就被同意了。
李尋歡本想跟他一起走,但兩個人都離開的話,講道理就有點不像話了。
應容許想了想,出一趟門掏出了他的大雁。
後者大概還記著應容許在某個月圓之夜拔了它崽崽毛的事兒,一張鳥臉看上去格外兇悍,要不是不可攻擊宿主,估計早就把應容許的臉抓成蓑衣黃瓜了。
應容許把大雁放到李尋歡手裡,鄭重交代:「到時候要是它突然暴走往外飛,你一定要跟上來帶人救我啊。」
李尋歡比較好奇另一點:「它是一直跟著我們的麼?」
「是啊。」應容許面不改色:「一直跟在後面奶孩子呢。」
李尋歡:「……奶孩子?」
奶孩子還要奶宿主的英雄母親轉動腦袋,明明是只雁,一雙眼卻銳如老鷹,「歘」地對應容許示威似的亮了亮爪子。
好像在說——最好不要有讓我暴走的情況出現。
應容許乾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