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到有人腦袋頂上戳著一行內容基本都被系統識別為【屏蔽詞彙】的一串包括【受虐傾向】、【受傷流血】、【高速自體修復】、【一本滿足】等圖標……都不會比應容許的反應更平淡。
應容許頭次見到一本滿足這種圖標,某種情緒的過於高漲的確會有圖標表現,但……和其他的圖標列在一塊,這和現場還原有什麼區別?!
習慣害死人,他本意可不是去探尋別人的個人隱私……罪過罪過。
他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走樓梯上樓。
白衣公子眯了眯眼,慢吞吞走下樓,客棧大堂只有掌柜和小廝在,他越過昏昏欲睡的掌柜,旁若無人進了對方身後的門。
片刻後,掌柜揉了揉眼睛清醒過來,腳步虛浮的也進去了。
「九公子。」
「嗯。」宮九慵懶道,「玉羅剎走火入魔死了?」
「玉天寶身亡,西方魔教毫無動靜,看來是真的。」掌柜道,「九公子,那這玉石生意……還要繼續和他們做下去嗎?還是說……咱們也去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宮九一笑,驟然冷下臉,「怕是會被這杯羹噎死吧!我的胃,可還沒大到能裝下西方魔教的程度,你說呢,玉教主?」
在掌柜駭然的表情下,門口傳來一串笑聲。
令人更加悚然的是,那裡竟走進來一捧人高的黑霧,不得見其內面容。
玉羅剎道:「很敏銳。」
宮九完全感覺不出來誇讚的意思,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玉羅剎沒死,還把他的那番話聽了進去。掌柜汗如雨下,恨不能倒轉時間,把方才那些話重新吃回去。
教主未死,羅剎教的一切動盪都變了個味兒,即將變為眾人爭搶對象的羅剎牌也沒了意義,玉羅剎假死的目的並不難猜,無非就是想藉此機會把發展得過於壯大乃至有些臃腫的魔教清洗一番,而插手進來的外部勢力……估計過後就難逃一劫了。
「不過我可不是特意跟著你來的。」玉羅剎輕笑道,「『兒子』死了,第一現場又有人發現,當爹的是該看看。」
兒子?誰,那個被推出去當擋箭牌的玉天寶嗎?
雖然平常表現得不太聰明的樣子,又記不得路又容易被誆算數也算不准,但宮九本質並不傻。
相反,他洞察力相當高,有的人站在他面前,什麼都不用說不用做,他就能看透對方在想什麼。
按照正常進度,玉天寶的死不會被發現得這麼早,傳出的這麼快,這是因為有預料之外的人恰巧撞見了現場……在發現人死到有人來這家客棧,顯然就是那個上樓不看路的人了。
寥寥對視幾秒,對方的表情好似透過他衣衫和癒合的肌膚看到了些什麼似的,宮九對他還真起了點興趣。
宮九對玉羅剎明顯扯淡的說法嗤之以鼻,他道:「那人是誰?」
有什麼利用價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