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人帶到上面那去,不就相當於直接表功?上頭的心裡一喜,當場就給他四五顆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越暢想他就越坐不住,秋雨來得急去得慢,足足下到傍晚天上的窟窿才被補上,莫叔坐立難安,強撐著笑容道:「現在天色還早,你們明天就要走吧?我明日還有事,不如這樣,現在你們就跟我去鎮子裡!」
那急切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對勁。
應容許愣是把睜眼瞎裝到底:「好,這地方我也確實待不下去了,去買些保養藥就直接回去,權當禮物,也省得我叔叔他們怪罪我逃家之事。」
心懷鬼胎的兩人一拍即合,竟是直接踏著泥濘往鎮子裡趕。
一點紅抱緊手裡的劍,只覺得憋得慌。
太離譜了。
他不夠了解吸毒對人大腦的損傷有多嚴重,但不妨礙他覺得這齣戲演的實在太離譜了。
就連他這個了解內情的觀眾,杵了小半天看這倆人其樂融融你來我往,都深深感受到智商正被慘烈的羞辱著。
應容許若是知道他的心情,一定會大笑著給他的心理活動配音——不是,哥們,這也行啊?!
這還真行。
再怎麼拙劣的陷阱,對面人樂意上鉤跳坑,那就是世間最精妙絕倫的陷阱。
莫叔把他們領到小鎮邊緣的一處普通民居前,他短促地敲了四下門,片刻後,裡面打開了門。
一個布衣青年詫異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莫叔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帶人來你這買藥。」
他躋身進門:「姚老大呢?這位閻少爺想要買些藥回去孝敬長輩,明日就要回了!」
「在裡面。」布衣青年看了兩眼後頭滿眼好奇的應容許和平靜無波的一點紅,讓開位置,「進來吧。」
姚老大同樣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看著像個文弱的書生,說話也慢聲細氣的,很有欺騙性。
他跟應容許聊了幾句,就把莫叔聊了半日才整合出來的信息了解了個透,遞給莫叔一個讚賞的眼神後,姚老大就在桌面下打了兩個手勢,讓對方退出去。
莫叔迫不及待地去找下面人——也就是布衣青年領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