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東西他試出來的早, 又想趁著沒其他人弄出來之前大賺一筆把所有冰蠶絲用了高價脫手, 不是他看不起誰,給他一個一點紅, 他能帶著對方稱霸江湖。
沒事。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應容許有了目標,整個人都打起了精神,兩天下來他已經把石觀音的老巢摸得差不多了,當即不再挪窩,第一次煉藥煉出一爐殘渣,他不久再次找到曲無容。
「我微調了藥方,這次再試試。」
因為早就被告知藥方有失敗的可能,曲無容並不驚訝,面不改色又抓了一批稀有藥材。
在她背對門口的時候,應容許悄咪咪伸手,往門旁的儲物箱後頭放了個東西。
半天不到,單獨騰出來給應容許製藥的房間「轟」地一聲響,兩道黑漆漆的人型生物破門而出。
半邊身子烏漆嘛黑的曲無容提著全身烏漆嘛黑的應容許,雙眸發射出死亡射線。
後者淡定地張口,吐出一蓬菸灰:「看來這批不夠穩定,炸爐了。」
曲無容想戳死他。
周圍聽到動靜的人冒頭看了一眼,發現氣溫有跌破零下三十度的趨勢,紛紛收回腦袋遠離事故現場。
應容許抬眼一怔,手伸進被迫染色的時裝里摸了兩下,掏出兩塊柔軟的布遞過來一塊。
「先擦擦吧。」
曲無容冷著臉接過來,往額頭上擦去,軟布垂下的部分掃過臉頰,觸感令她一震,猛然看向應容許。
後者囫圇抹了兩把臉上的黑灰:「還好我衣服結實你又反應快,不然我就慘了……」
表情和聲音都沒什麼異樣。
曲無容靜了靜,把布按到半張臉上擦。
「你發現不對就往我這跑,沒有我也死不了。」
「不是那個,」應容許道,「你不拉我一把,我後頭衣服就不能看了。」
跟那個真男人不回頭看爆炸的背後表情包似的,前面衣冠楚楚,後頭衣服都燒沒了,半裸奔。
生命問題肯定不會有,畢竟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炸爐,早就想好往哪跑了。
他很快放棄拯救自己的臉,轉而把手擦乾淨,又找出來一塊不透明的淺色面紗。
「喏,害得你把那塊兒掉了,你臥室不在這邊吧?拿著戴吧。」
曲無容沒接,她問:「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你的臉?」應容許道,「你跟大夫問這個?……我見過一樣的傷。」
他想到秋靈素的臉,和面前這張猙獰的臉如出一轍,顯然是用一個方法毀的。
那個女人自持容貌,便不允許天下有比她更美的人。江湖傳聞中的確有這種事,來源早不可考,只知道是大漠傳出來的。
應容許道:「抱歉,我沒辦法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