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儘量往外開疆拓土。
外面沒人應聲,應容許打開房門探頭出去,一個紅衣姑娘擦著手往這邊走,見到他後笑了笑:「應公子可是餓了?」
她紅衣上有幾處濺射狀濕潤,手巾上的紅更是扎眼。
應容許道:「……也不是特別餓。」
長孫紅把手擦乾淨,道,「師父特意叮囑過,應公子如今是貴客,我們可不敢怠慢。若是餓了隨時可以和船上的弟子說,哦,還有——師父要的東西,應公子可別忘了。」
不就是駐顏丹麼……
應容許乾笑兩聲:「好說。」
他回頭就搓一堆養顏丸出來,先應付過去再說。
「我們快要到地方了,應公子還是莫要亂走,以免跟丟才是。」長孫紅意味深長道。
應容許不輕不重刺回去:「說笑了,這大漠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我就算跟丟,又能丟到哪裡去?」
「那可說不準,我等雖遠居大漠,對應神醫出神入化的毒術和輕功也算有些淺薄了解。」長孫紅道,「傳聞中比楚香帥更高絕的輕功,想必飛躍這片沙漠也未嘗不可。」
應容許莫名聽出一股子譏諷,他笑了一聲,石觀音都懟過了,還差她一個弟子嗎?
「那果然是有夠淺薄的。」應容許說道,「豈止這片沙漠,只要我想,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又有何不可?」
長孫紅嘲諷道:「應公子這就說笑了,一介凡人,又如何能攬月入懷?不過是痴心妄想。」
「你看,你沒找准重點吧。」應容許包容地用兩根指尖搓一塊兒捻起她袖子的一角,道,「看,五洋之鱉。」
什麼?這裡不是五洋?
賽博陰陽人打嘴炮是為了氣死對方而不是來開辯論賽的,嘴長在他臉上,他說是,那就是。
長孫紅:「……」她維持著臉色沒垮下去,抽回沒被用力捻著的袖角。
長孫紅心道等會兒讓對方見識見識石窟的景象就知道害怕了,到時候找回場子也不遲。
應容許心想這又是哪冒出來的抹茶餅乾,他好像從來沒得罪過這一號吧?算了,吃什麼也不能吃虧,見招拆招早晚能噎死對方。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結束交鋒,場面一派和諧表象。
石觀音的老巢處於大漠石林的深處,這些石林是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其內種植了一片片的植物。
應容許被夾在一眾人中間穿過一條羊腸小道往裡走去,慢慢的,一道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