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捋一下哈,」應容許扶額喃喃,「神水宮丟了烈性毒藥天一神水,有人拿著它去到處殺人,還包括不少成名已久的江湖元老。她們為了找回天一神水強行把盜竊的名頭按到八百里開外海上的你頭上,並以此脅迫你去尋回本該她們去找的天一神水,你要是找不到,就說明是你偷了天一神水,她們就要殺了你?」
他一番話說的差點把自己繞進去了,向楚留香確認:「是這樣嗎?」
楚留香:「對。」
「不是,」應容許拍案而起,「憑什麼啊?!」
應容許就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事,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幫女人瘋球了嗎?!直接來請你幫忙會讓她們腦袋埋在地底里嗎?!」
楚留香對此也有些惱火,但他的性格又不會說出什麼苛責女子的話來,只能道:「神水宮的女子的確高傲一些……」
「這不是高傲,這是腦子有病。」應容許刻薄起來不分男女老幼,攻擊性拉滿,「按我說別叫什麼神水宮了,叫神經宮算了。」
他給江湖組織取綽號的能力一如既往,楚留香乾咳兩聲:「貿然追查,我也有些怕惹了幕後之人注意不慎中毒,想找你買些藥物。」
「買什麼買,直接拿走,」應容許拍板,「都給你打包好了,這隻大雁幼鳥你帶著,要是需要人幫忙,你就拔它毛。」
楚留香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拔它毛幹什麼?」
撒氣麼??
「讓它使用絕技,召喚它媽。」應容許道,「叨人肯定疼,至少能幫你製造點混亂。」
牽情雁的一項被動,幼鳥受到傷害後,母雁會瞬間狂化攻擊敵人——雖然在遊戲裡的傷害值不怎麼樣,叨一口也就掉幾十滴血,但那是遊戲,換做現實嘛……
想到母雁梆硬的嘴殼子,應容許覺得它完全可以化身空對地打擊炮。
楚留香一頭霧水,但還是收下了。
莫名其妙的神水宮給應容許帶來一肚子氣,楚留香走後,他又去找他情緒穩定的好友了。
應容許的質疑振聾發聵:「神水宮是不是有毛病啊!」
花滿樓聽得也是一陣無語,半晌才找回被震跑的聲帶:「此舉的確不妥。不過神水宮對外一向強硬,楚留香答應下來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不是孤家寡人,楚留香拒絕過後自己能躲過神水宮的找茬,他那三個妹子聚在一塊可是個大目標。
人的羈絆都是軟肋,有了軟肋的人可不就是一威脅一個準。
應容許白眼翻得比天高,神水宮的一番操作讓他感受到極大的不適。
不講道理的他見過不少,但也是頭次見到這麼不講道理的——來到武俠世界不過月余,從上官飛燕到神水宮,應容許算是見到了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