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開口:「背後傷人,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你以後最好都不要拿劍。」
上官丹鳳咬了咬唇,壓抑住心中的慌亂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而是惡狠狠瞪向應容許:「你在胡說什麼?!」
一定是胡說的。
她下半張臉還蒙著面罩,隔著面罩,他怎麼可能看出自己戴了面具?更何況人皮面具薄如蟬翼,就算離近了看,也很難看出她戴了東西,像是陸小鳳,即便兩人春風一度,他也沒看出自己的破綻。
一定是在詐她!
對,她臉上還戴著面罩,說不定就是在說這層黑布。
上官丹鳳——上官飛燕胸口起伏,佯裝憤怒的將面罩扯下,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臉。
陸小鳳驚呼:「丹鳳公主?你怎麼……」
他頓了頓,說道:「我已經答應了為你們討回公道,你為何還要來?」
「我為何不能來!我恨他,若不是他們占有了那些財富,父王何至於此!」上官飛燕一雙美目恨恨盯著閻鐵珊,察覺到對方的驚疑不定,心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足尖一點就要上去結果了閻鐵珊。
但閻鐵珊也不是吃素的,她發動地猝不及防,卻也是正面而上,有了一層戒備在,閻鐵珊面上一凜,化作一條黑影在水閣中騰挪,他速度極快,快到完全讓人想不到這麼一個白胖子,會有這麼好的武功。
應容許臉上還燙著,解酒藥不能抑制酒精代謝時的反應,他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加快,連帶著心情也不是很美妙。
但他現在很清醒,本來被酒精侵蝕的頭腦在藥物作用下飛速冷靜,像是抽離在身體之外,冷眼看著場上情勢,頭腦運轉。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組合出龐大玩家都沒有試出的隱藏圖紙,光靠狗屎運顯而易見的不現實。應容許看著丹鳳公主對閻鐵珊喊打喊殺,看著陸小鳳不得已加入戰局,看著那一團人打著打著就往場邊挪……
他高聲道:「她要跑,攔住她!」
幾乎在他出聲的同時,西門吹雪動了。
他一直沒動,直到上官飛燕虛晃一招將要離場脫身時才紆尊降貴般拿起他的劍。腳步向前,提劍一揮,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招,卻正正好好攔在上官飛燕的退路上。
旁人來看,像是上官飛燕自己往他的劍刃上撞過去的一樣。
「啊!」
這一聲慘叫不僅來自肩膀被刺穿的上官飛燕,還來自捂住腹部倒下去的閻鐵珊。
霍天青一怔,快步上前去接住閻鐵珊:「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