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應容許答應的特別快,趁機提出條件,「那你能別叫我英雄嗎?聽著特別怪,換個別的。」
他往門框上一靠,眯起眼睛笑的樣子透出幾分狡黠,楚留香哪還能明白不過來他就是故意的,好笑道:「那我叫你什麼,阿許?」
聽上去也挺怪的,但比英雄或老鷹都好聽上不少,應容許歪頭稍作衡量,欣然接受,還不忘禮尚往來:「那阿香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阿香這個稱呼好像也沒好到哪去,楚留香嘆了口氣。
見應容許心滿意足的往樓上走,楚留香正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剛邁出兩步,樓上忽然傳出疑似木板破裂的聲音。
楚留香未做遲疑,腳步一轉上了樓。
最裡間的屋門大敞,不大的房間裡塞了三個黑衣人,剛分別的青年手持一桿烏黑長槍,因地形所限完全施展不開,此時氣急敗壞罵道:「我靠,你們在我身上安裝了GPS定位嗎?!」
神經病啊!什麼仇什麼怨,他不就是從他們手底下帶走目標了嗎?至於追到這裡來刀他?!
應容許開門炸出三個土豆雷,一刀過來躲閃不及,左臂被劃出長長的口子,血順著手臂流到槍上,腥味兒讓本就喝了酒的他更受刺激,差點當場吐出來。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見勢不妙的楚留香二話不說上前幫他分擔,五人在廊中混戰成一團。
楚留香最出名的是他的輕功,但不代表他拳腳上的功夫就弱了去,他的武功也是當世一流。
他靈動的穿梭在空隙中,即便做著暴力的事,他依舊很從容。
應容許連連後退幾步給他留出,翻了包藥倒在嘴裡,嘴苦心更苦。
每一個流暢的嗑藥動作,背後都是難言的辛酸。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楚留香武功再好,他不願殺人這一點也會讓他的招式沒有對面那麼狠厲,眼看那三人見殺不掉人想要暫且撤退,應容許磨了磨牙,倏地靈光一閃,快速喚出背包。
「楚留香你閉眼!」
楚留香下意識聽從那句話閉上眼,其他三人反應也不慢,同時閉上眼睛,偏偏幾人手上還沒停,轉眼又過了三四招。
江湖人可能是用觸角打架的。
應容許嘴角噙著冷笑,把手裡的瓶子咣當砸碎在幾人正中間。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辛辣瀰漫開來,那味道過於強勢,順著鼻腔就往天靈蓋沖,除了鼻子有問題的楚留香和提前有所準備的應容許,三個殺手不受控制的劇烈咳嗽起來。
一咳嗽不要緊,面對未知,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睜開眼去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於是……
「啊——!!」
三聲慘叫齊刷刷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