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真里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哪怕是十年後還未暴露,始終活在偽裝下的她,也從未露出這樣輕鬆真實的笑容。一時讓沢田看的有些措楞,同時心底的超直感也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少女才是真實的。與那個總是讓他警惕不安的女人不同,眼前的少女如同一輪新日,溫暖而不刺眼。
前往網球場的路上,走到一處較為隱蔽的樓後停下腳步,無奈的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和你玩這種捉迷藏。」
「哈哈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打網球時候的樣子,不介意我在旁邊參觀一下吧。」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山本從她背後走出,搔了搔自己的頭。
向他身後看了一眼,確定只有他一人,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在和他們產生任何聯繫。嘆了口氣,打算今日和山本好好聊一聊。
「阿,山本君,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那句熟悉的阿武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止住改了口。
「好啊,我也有很多話想和真里說。」
直視著面前笑容開朗的大男孩,雖然實話傷人,可有些話還是早說為好。對上山本的雙眼,她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不管是她還是現在的我,都對山本君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她只是利用你,靠近你們也不過是為了彭格列指環。雖然我很抱歉,但既然錯誤已經回歸正軌,我也不想和你們再產生任何交集。」
那天她對山本說了很多,對方始終安靜的聽著,只是臉上的笑容卻再也維持不住。她強迫著自己不躲閃,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表達自己的決心。
最後山本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臨走前鄭重地說道:「我明白了,我們以後都不會在打擾你的生活,真里有著屬於自己的世界,我會守護你這次的幸福。」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考試周過後,彭格列的人都沒再出現。考完試的兩人也在朋友的擔憂不舍中再次回到醫院,回歸到他們的日常治療之中。
這日,吃完藥的真里有些困頓,見幸村被住院部的小朋友們團團圍住,就打算自己回去睡個午覺。
「不二君?」結果從幸村的房間出來,就看到手拿一束馬蹄蓮的棕發少年在她病房門前徘徊。
敲了幾下門沒得到回應的不二,都打算回家下次再來了,就聽到身後傳來自己要找的聲音。回身望去,少女似是從隔壁出來,正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
真里的病房內,她是真的沒想到,僅有幾次一面之緣的少年會特意來病房看她。兩人分坐兩邊,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拿出一個蘋果遞了過去。
少年順手接過,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削了起來。
「前些天有聽手冢提起你住在這裡,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眯眯眼少年低著頭削蘋果,讓真里很擔心他會削到手,一雙眼睛忍不住緊盯著他,腦中思考他到底是怎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