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下最狠的手,賽場下說最軟的話。
一天的練習賽前期跌宕起伏,後期才算回歸正常。
列隊握手做著最後的告別,幸村轉身對著不遠處的真里招了招手,「走吧真里,我先送你們回去。」
已經完全忘了還有這茬,真里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跡部,結結巴巴的回道:「那個,我還和跡部君有些事情要商量,等下他會送我回去的。」
跡部也幫趁著開口:「放心吧,等下本大爺親自送她。」
聽著他們兩這一唱一和的,幸村怎麼可能還放心的下,審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他能肯定兩人絕不是切原之前所說的那種關係,真里對待跡部時沒有任何異樣,反觀跡部在面對他的打量時也是坦坦蕩蕩,但似乎又帶著一些對真里的縱容?
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是跡部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想來這也是真里在對他極力隱瞞的吧。
孩子大了要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幸村覺得既然真里不想告訴他,他應該學會尊重。
更何況當著這麼多外人,他也不好刨根問底。
只是。
捂著自己疼痛的腦門,齜牙咧嘴的真里敢怒不敢言,憋著嘴用控訴的眼神目送著立海大眾人的離開。只是眼神掃過獨留在原地沒動的切原,真里低垂下眼帘,假裝沒看見的對著旁邊的跡部說道:「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要不要來場練習賽。」
雙手插兜的跡部,卻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那邊倔強不動的小海帶,笑著擺了擺手,「給你十分鐘,場地上等你。」
雖說她一直奉行有仇當場報,可卻不代表她事後不會繼續生氣。她還不知道找誰去給自己開解呢,沒心情給熊孩子當知心大姐姐,直接轉身當做沒看到的走人。
哪怕是感受到身後衣角被人拉住,她也只是頭也沒回的暗中使勁的往回拽。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的小海帶幾乎要被愧疚淹沒,有心想給真里認認真真的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可看著她故意無視自己的樣子,他又委屈的要死。
要不是她在賽場上激怒自己,還拎起他的衣領挑釁,他最後也不會理智全無的對她動手……
「對不起,今天是我沒控制住自己,我,我……你不能不理我,更不能不喜歡我了。」
小孩子倔強的帶著哭腔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背對著他的真里被氣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不光是生氣切原失去理智時的暴力行為,更氣自己被一道歉就心軟的態度。
見真里還是不肯轉過來理自己,切原急的眼淚直流,語無倫次又怕對方嫌棄,乾脆雙手死死的攥著她的外套,一頭抵在她的後背上,哽咽的吼道:「今天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動手。你可以打我罵我,但絕對不能不理我,更不能不喜歡我。我我我,我會努力打敗三巨頭,堂堂正正的,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