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澤在市中心的公立醫院,明黛跟在孟微年身後進了醫院上了樓,搶救室外已經站了很多人。
孟家大伯大伯母,杜婉儀和孟平術,還有孟西澤的好友陳樂,明黛從電梯出來時,看見杜婉儀正趴在孟平術懷裡嗚嗚咽咽地哭。
孟平術拍著杜婉儀的後背,低聲安撫著,餘光掃見明黛跟在孟微年身後進來,忍不住出聲道:「明黛,為了西澤著想,你先別來醫院了吧。」
杜婉儀聽見孟平術的話,從孟平術懷裡抬起頭,看明黛的眼神有藏著深深的怨恨,她哭著,沒了理智,直接沖明黛低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今天來宅子裡拍婚紗照,西澤不會著急開車衝上大路!也不會撞上別人的車,生死不明!」
明黛面上一僵,腳步停在那裡。
孟微年也跟著停了下來,看向杜婉儀,「杜姨,拍婚紗照我有參與,也是我主張,您如果有怨恨,朝我來就好,不必牽扯上她。」
杜婉儀都不敢正看孟微年,因為小時候對孟微年做的事,她對成年後不管是身量還是手腕都今非昔比的孟微年有一股從心底里的懼怕,她僵在那裡一秒,不敢再朝明黛發火,只柔弱無依地再次趴向孟平術懷裡,嬌滴滴地哭,「平術,我們的兒子會沒事的,對嗎?」
「如果你是來耍孟家話事人的威風,不是真心來看你弟弟的,就趕緊回去吧!」孟平術眼瞧杜婉儀被噎,伸手拍著杜婉儀的背,冷冷睨了一眼大兒子,斥責了一句。
孟微年牽住明黛的手,平靜地朝搶救室走近,「我跟她自然是來關心西澤的。」
孟微年一出面,沒人再敢叫明黛回去。
幾人在搶救室外等了半小時,搶救室的燈才滅,醫生出來道:「誰是病人家屬?」
杜婉儀跟孟平術忙走過去,焦急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有什麼生命危險?」
「病人肋骨骨折、肝脾兩處臟器輕微出血、有輕微的腦震盪,並無生病危險,一會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不過後續需要住院治療觀察,你們哪位先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孟平術跟著醫生走了。
二十分鐘後,一群人都一窩蜂似得涌去了病房。
孟西澤住的是單人病房,公立醫院的單人病房不比私人醫院的寬敞,但也站的下十餘人。
明黛站在最外圍,隔著人群縫隙看著躺在病床上身後上插了管子和輸液針管的昏迷不醒的孟西澤。
她不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
杜婉儀一直趴在病床邊小聲地哭,孟平術在低聲安慰,孟家大伯跟大伯母都神情關切地看著孟西澤,孟令怡則抱著胸一臉兇狠地盯著明黛。
孟微年是最平靜的一個,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用手機處理著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