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叛軍他們都是一起的——」高法依格一頓,又覺得蘆笛的誤會或許也不算錯,因此中斷了否認,只是說:「我嘛,我不幹了。」
繼海姆達爾之後,高法依格第二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說蘆笛沒有政治敏感,那她就是沒有覺悟了……
選在這個節骨眼上急流勇退,果然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如果有人問她原因,她會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覺得沒有意思。」
當然,只是她本人而已,一旦中土世界參戰,那裡她的成千上萬的信徒們,必定會選擇一個立場。她不可能站到神族那邊去,那麼也就是說,她留下了一支軍隊,這個主帥卻臨陣脫逃。
聽高法依格說完的蘆笛的反應依然乏善可陳,她不知道這背後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存在勸說的衝動,反而讓她成了一個完美的傾聽者。高法依格忍不住好奇反問:「那你呢?」
首先,蘆笛是一個神族……
她或許不該問的。
蘆笛的選擇從來就沒有變過。
「海姆達爾大人選擇的路,就是我的路。」蘆笛道,平淡的語氣中有種堅定的力量,令人動容,「不過我能力有限,只盼著不拖後腿就好了。」
「不會的。」高法依格眼神飄忽地安慰著,接下來的用餐中便沉默了。
她忍不住開始拿自己和蘆笛比較起來,想到,蘆笛為了海姆達爾的復活也犧牲良多。
在海姆達爾死後,高法依格聲名狼藉,但當她找到她時,僅僅說明有一絲救活海姆達爾的希望,她便義無反顧地逃出阿斯加德,追隨於她。
這其中當然不是僅僅因為忠心而已。
現在高法依格害怕追究那究竟是因為什麼。一種沉重的,比她與海姆達爾的過往還要悠久而綿長的依戀。
蘆笛可以算是和海姆達爾一起在西敏約格長大的……
有一個海姆達爾也愛著她——高法依格的記憶中,那次青春祭典的末尾,她曾經親眼目睹過他在眾目睽睽下單膝跪地,朝蘆笛獻上戰利品金蘋果。
那樣驕矜的一個人啊。
何況那還是她低聲下氣討也討不來的,金蘋果啊。
高法依格承認,那個時候她嫉妒委屈地快死了。直到又過了數年之後,知曉那是他體內的其中一個靈魂,她突然釋然了,自尊心也得到了彌補。
相愛的人經歷苦難,理應永遠在一起,慶祝得來不易的幸福。
她只是沒有想過其中一個人不是自己——而她更不可能有那種旁觀的心情。
她不能再在蘆笛身邊待下去了,否則遲早變成一個她看不起的人。
高法依格沒有勇氣面對蘆笛,很自然地,決定當晚不告而別。深夜,想著蘆笛應該已經睡熟了,她悄無聲息地來到客廳,帶著眷戀不舍的目光最後望了眼這個熟悉的空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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