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
「對,沒有的事!」高法依格強調,「我心裡有數!」
海姆達爾聞言彎唇,格外清淺地笑了一下。
第156章
高法依格撓撓頭,忍不住問海姆達爾:「蘆笛還讓你做什麼?」
她這話乍聽有幾分彆扭。其實她還可以說些更重的話的。
她現在好端端的,關心是什麼?不需要,他沒其他事就快滾吧。
她只敢在腦海里預演這些惡毒, 真的對上海姆達爾清澈的目光,她一個字說不出來,心裡煩悶地要命。
海姆達爾想了想,撒了個謊:「讓我跟著你。」
高法依格聽了不見得高興,隨口問:「你們都聊什麼了?」
時隔幾千年才見面, 不應該有很多舊要敘嗎?她狠下心把他送走,誰知轉眼他就又回來了
「蘆笛很擔心你。她讓我跟著你。」海姆達爾輕輕眨眼,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話成型了——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是假的。
時隔幾千年重新見到蘆笛,短暫的失態之後,蘆笛還是那個蘆笛。
小木屋中,蘆笛絞緊雙手,仿佛經受著情感的激流的衝擊。
那股激流很快退卻了, 她站得穩穩的, 別開眼去, 鎮定道:「她肯定現在很傷心。」
誰?
當然是不在場的第三人, 高法依格。
他不知如何接話,過了一會,問:「……為什麼?」
「埃里剋死了。」
他重複一遍那個名字:「……埃里克?」
蘆笛輕輕點了下頭:「嗯,有那麼一個人。」
她盯著他看,過了一會,突然問:「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海姆達爾陷入沉默, 眉頭皺起。
他的記憶停留在兩千多年前,至於那個埃里克……
就是那個埃里克——高法依格一開始衝上來抱住他時嘴裡叫的那個。
蘆笛只說那是高法依格這段時間的情人, 她曾經為了他逗留中土世界多年,在那裡度過了美滿的一生。
他唯有一怔,怎麼說呢,他一點也不應該感到意外。
蘆笛也跟著沉默半響,又問:「你看見了嗎?」
「什麼?」
蘆笛想著不久前在吊墜盒裡見到的高法依格的樣子,很肯定地:「她快碎了。」
海姆達爾對蘆笛的話將信將疑,臨走時,高法依格看起來精力充沛,理智冷靜……怎麼就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