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防狼術,格鬥,射箭,這樣就不會受欺負。他督促我要勤加練習,我果然沒有再輸過。」
「你的父親對你好不好?」
「很好,他生病時也會來檢查我的功課,會對我說我的母親,更多時候讓二哥和四哥代勞。」
「但是進入林家公司後你從未在公眾面前露面,也沒有明面上的職位,這樣你也會繼續待下去嗎?」
「會的,我會報答他們。二哥說過,等他任職董事長時,就讓我自己去買套房子,自己試著獨立生活。」
「如果你自己生活,想要怎麼過?」
畫面中,林予青只有在這個問題上停頓卡了殼,麻木的臉和眼眸中有了波動,半晌她輕輕說:「吃飽穿暖就可以了。」
吳荔原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林予青的面前,張開自己手裡握著的東西,她的手心裡是一個灰黑色的小老鼠玩偶。
「予青,看看這是什麼。」
林予青側過頭:「是小玩偶。」
吳荔原:「仔細看,湊近看,這是什麼。」
林予青注視著那隻小老鼠半晌,慢慢坐了起來,視線凝聚到那一點,「是老鼠,是……老鼠。」
吳荔原的聲音明顯帶上一絲緊繃:「繼續說,這是什麼。」
「老鼠。」林予青緊皺著眉,眸光在瞬間凝滯,茫然,又如同颶風中心般清明,她的聲音也染上起伏,「我看見了,這是老鼠,荔原。」
吳荔原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小老鼠玩偶收起來,重新拿上自己的診療本:「予青,這是我們實驗的第二次。我重新開始問,你做好心理準備。」
林予青的額頭滲出了汗,她卻好像沒察覺,點頭。
「認識我嗎?我是誰?知道外面等著誰嗎?」
「你是吳荔原,和我是朋友。外面是等著來給我做麻醉的小冉和你的妹妹荔山。」
「你的兄弟姐妹待你如何?」
「他們恨不得我立刻去死,但又不想讓我就這樣毫無價值的去死。林越山是個笑面虎,剛去的時候他將我關進了地下室里,並且讓其他人一起來欺負我,那年我十二歲。」
「你在家裡過得如何?」
「我不知道。對他們來說,我是只配生活在地下室和陰溝里的老鼠,在他們面前只能夾著尾巴做只老鼠。林越山將我培養成他處理髒活的工具,我只需要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