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眼裡含笑,狀若親昵地說:「秋池她能去圖書館上班,同時兼顧學習和掙錢,你的那封推薦信很重要,秋池平日裡嘴上不說,其實這份情她一直記著。明面上呢,她不好意思同你打招呼,你和她日夜錯開,也沒什麼接觸的機會,這次的慶功宴,秋池已經找我說過了想請你,但她臉皮薄,也摸不准你的性子,不曉得你願不願意賞臉吃這頓飯,因為你也知道,她手頭不寬裕,這頓飯肯定不可能像什麼酒樓里的宴席,必定簡單,怕你嫌棄……」
聽到這兒,如夢慌忙打斷道:「什麼嫌棄,我就是那種嫌貧愛富、膚淺的人嗎?」
如夢說完,有些心虛,說實話,她確實嫌貧愛富,這個時代,笑貧不笑娼已是常態,她常被人看不起,自己賺了點錢,也看不起沒錢的人,通過看不起更下層的人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優越感。
如果不是秋池救了她以此,如夢壓根不會想搭理這兩人。
凌一也不戳破如夢的心虛,擺出驚喜的模樣:「真的嗎?那你的話就是接受邀請咯?」
如夢輕咳一聲:「咳咳,我可沒說。得看這頓飯是啥時候,別耽誤我自己的事。」
凌一點頭:「那是自然,就明天晚上那頓飯,晚上七點,在德順飯館,乙字包廂三號。」
如夢抬了抬下巴:「行吧,我儘量趕到吧。」
說完,如夢以為凌一就該走了,卻見凌一還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嚴肅地看著她。
「咋地,你不走站著作甚?」
凌一嘆了口氣,道:「明晚上我也想感謝你,在孫家的時候,若非你出手相助,我和我的朋友怕都得沒命。」
如夢按住內心的好奇,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圍:「行了,這事到時候再說,別在我屋裡說。」
這屋裡人多得很,前面請吃一頓飯都是小事,要是被人聽到孫家的事就不好了。
凌一表示了解,邀請送到,她就轉身離開了如夢的屋。
第二天晚上,凌一和秋池早早地訂了德順飯館的包廂,這間飯館雖然不如一些大酒樓名氣大,但勝在味道不錯,很有家常菜的風味,而且價格也親民,在秋池的承受範圍內。
要了包廂,一是不希望被大堂里的人打擾,二是今晚的客人連同如夢在內,都有些特殊。
如夢雖然嘴上說著她儘量趕到,但其實她是除凌一和秋池外,最早到的客人。
三人對視一眼,凌一笑著領如夢先進二樓包廂去,秋池留在下面繼續等接下來的客人。
飯菜還沒上,因為人還沒到齊,不過已經擺了幾盤前菜,例如瓜子花生什麼的,如夢沒接受過什麼好的教育,她六七點到,早就餓了,凌一領她坐下,她就抓了把瓜子花生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