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嘆氣:「各方勢力都在爭取一位名叫蕭先生的人手上的權力,我和父親想爭取拉攏他,張律則想要破壞蕭先生和孫林戲的關係,我們的目標部分重合,才有合作的機會,另外……」
凌一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秋池,反正說都說了,她就得說明白,不然怕秋池誤會很多東西:「顧連笙也在拉攏蕭先生,我想從他手上搶走蕭先生這支人脈,所以在暗中調查他的行蹤。顧連笙也在接觸孫林戲,他應該是想從孫林戲下手,從而讓孫林戲引薦他認識蕭先生。」
秋池驚得目瞪口呆,如果說之前還擔心過凌一對顧連笙舊情未了,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了,凌一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和顧連笙是競爭的關係,甚至到後面,若是事跡敗露,很有可能成為敵對關係。
而且,這個蕭先生是誰,竟然惹得各方人馬拉攏他。
秋池皺緊眉頭,她也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了,遂不再拖延,全盤托出:「前些天,一個神似張律的人來過館裡,但是她打扮很嚴實,穿著風衣帽子,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就見她晃悠幾下,就來了這邊書架,我便猜到她可能又是想找你,或是想給你留下什麼東西。」
當時秋池沒想多管,這一年來,她發現了好多次張律凌一暗中聯繫的痕跡,但她都裝作不知道,她知道這是凌一的私事,她不便拆穿和打聽,雖然失落,卻也知道分寸。
只是,異變突生。以前張律基本是十號或二十號或月末來送信,但前幾天,張律提前了很早,大概在九月五號的時候,就來了這邊送信。
那不是正常的時間,所以秋池格外注意著那邊。張律走後沒多久,就來了三個人,在圖書館裡翻翻找找。
秋池觀察力不錯,一眼看出這三人不像是來找書的,倒像是來找人的。三人打扮成熟,不像學生也不像啟禮大學的**或老師,甚至一點都不像會看書的樣子,神情急切,更像是追著什麼人進來的一樣,而且一進來,目光四下掃過,還在找人。
秋池頓時就感到了一陣不安,還好那三人沒來過圖書館,不怎麼熟悉圖書館,秋池趁機摸到張律停留過的書架,裝作整理書籍,然後找到了夾在書里的這封信,迅速把信揣進衣服裡層,秋池面不改色離開了這一排書架。
後來那三人在圖書館裡找了好久,既沒找到人,也沒找到張律留下的那封信。
現在,這封信完好無損地送到了凌一面前,得虧秋池見勢不妙,出手先把信帶走了。
凌一沒想到秋池會摻和進來,也沒想到秋池幫了她一個大忙,甚至有可能會救了她和張律的命。
在書架的另一端,凌一神情嚴肅,認真地說:「多謝你拿走這封信,不然,我和張律恐怕都要暴露。」
而暴露的後果,誰也不知道,最慘不過就是死。凌一眼神複雜地望著秋池,不管是之前救下如夢,還是這次幫凌一大忙,秋池都不缺勇氣,更不缺智慧,臨危不懼,有勇有謀,這樣的人,若非生錯了時代,在未來可能會有更大的作為。這讓凌一不由得想到了夏風,秋池若是能活久一點,是否能看見夏風的年代?
算一算時間,夏風是八零後,距離夏風的年代還有五六十年,秋池若能長命百歲,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