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士勛肯定能成功!」
「不成功,便單身!」
「呸呸呸,別說不吉利的話!」
樓下討論得熱火朝天,哥哥們時不時就望一眼樓梯口,迫切地想知道結果。
樓上吳士勛依舊是那副忘了衣服在哪兒的樣子,非要讓白知予幫她找。
找了還不滿意:「這件不好看,穿過好幾次了。」
持續耍賴:「你身上這件是不是有情侶款?我記得我買了。」
白知予耐心地翻了好一會兒,終於按壓不住性子。
然而,當她捋了捋頭髮,轉身準備發作的時候,卻忽地被堵住了嘴巴。
用親的。
他的眸子含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力度不輕不重,碾磨著她的唇瓣。
按理說,親吻已經是他們之間早已習以為常的事,但不論哪一次,第一次,抑或是這一次,依舊會讓她無可抑制地心動。
糾纏的呼吸卷著淡淡的酒香,他用指腹輕輕刮蹭著她的下頜,像安慰,又似撩撥。
慢慢的,氛圍不受控制,力度加重的某一秒,她被抱上了衣櫃的隔板。
他撐在面前,身後是掛得滿滿的他的衣服,她的頭髮又被擠亂了,但白知予無暇再去整理它了。
她已經徹底墜入了他的攻勢里。
直到,某個冰涼硬硬的東西圈上她的指節。
白知予身體一頓,意識到了什麼,停下回應,睜開眼睛望向吳士勛。
他也重新睜開了眼睛,笑意未退,但多了不少緊張和侷促。
其實吳士勛在哥哥們的助攻下,準備了不少據說可以打動女孩子的求婚句子,可此刻,真到了這個時候,同她如此對視,他便不爭氣地都忘了。
「知予,如果是幾年前,有人和我說,我們會重新相遇、在一起,我肯定不會相信。」
「沒有人記得你,也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好像我們的故事只發生在我自己的夢裡。」
「所以當你真的回到我身邊,我也會害怕,害怕哪天你會再次消失。」
「有的時候其實挺羨慕時元。」
「他是你的家人,不論你去到哪裡,或是發生了什麼事,唯一不會被拋棄的都會是他。」
「我也想成為你的家人,如果你覺得痛苦,不會再想著會拖累我,如果你境遇艱難,可以不計後果地讓我幫助你」
之後的話,白知予聽了又像沒聽過,她滿腦子只有那句
[我也想成為你的家人。]
當初爸爸也是這樣說的,他們雖然沒有血緣牽絆彼此,卻是對方心裡最溫暖的存在。
吳士勛,是第二個對她這樣說的男人。
白知予微微抬了抬手,即便燈光昏暗,那顆鑽石也閃耀得美麗又奪目,勾引著她朝某個方向義無反顧地前行。
不知道白知予究竟怎樣想,吳士勛便一直說,直到終於想不起來任何詞,他才舔了舔唇瓣,忐忑地等待她的回覆。
等了一會兒,本來以為她會欣喜地同意,或是皺眉拒絕,結果她忽地用手捂住臉,像是在無聲地流淚。
這個反應,吳士勛完全始料未及,他愣了兩秒,陡然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