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禮物是一套新的衣服,時元正在換的時候,白知予想起來胸針還沒有給他,便站在門外等。
少年的身形挺拔修長,和吳士勛一樣是衣架子,白知予把盒子打開,將胸針為他別上,順手扯了扯他胳膊上的衣服:「很合適。」
本該觸感軟軟的胳膊此刻有點硬,像是隔了一層什麼。
她立即將他的袖子拉上去查看,時元來不及阻擋,包裹著紗布的手臂出現在白知予眼前。
「你」
「我最近新接了幾個任務,危險係數比較高,不過還好都完成了。」
應該是新傷,紗布上還隱隱透著些血。
白知予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沒敢碰。
「怎麼突然想要接危險係數比較高的任務?」
「想拿積分。」
「想拿積分可以去做攻略任務啊。」
憑他的這副皮囊,不論是青春疼痛文學劇本,還是豪門劇本,又或者勇闖娛樂圈劇本,應該都不在話下。
「我不喜歡。」
時元只是垂眸深深地看了白知予一眼,在她回望過來時,又很快移開。
「弟弟受傷了嗎?」準備好碗筷的吳士勛走過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已經完全不記得時元上次來找他的事情,只是在時元剛剛進門的時候有一瞬間恍惚,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卻又始終想不起來。
「我出去買點藥吧,等會兒給弟弟換一下。」
「沒事,外送就好。」
白知予放下時元的袖子,決定先吃飯。
雖然已經見過女朋友的弟弟好幾面,但吳士勛始終不知道時元的職業。
在飯桌上,他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是法學生,目前在一家律所實習,還沒有正式工作。」
「法學生,好厲害。」
男孩子平時就不怎麼愛說話很沉穩樣子,如果配上法學生的身份,確實比較搭。
但傷是哪裡來的?法學生不是法官,也會被官司連累嗎?
像是猜透了他在想什麼,時元輕輕抬起頭解釋:「前段時間和朋友打籃球,不小心摔到地上,刮到了胳膊。」
這句話打消了吳士勛的疑惑,他還貼心地給時元盛了一碗骨頭湯。
白知予瞅著那碗骨頭湯欲言又止,有點擔心時元會直接推開。
然而,出乎意料的,時元很溫順地拿過碗和勺子,盡數喝了下去。
白知予:?
她愣了半晌,直到吳士勛在她面前揮揮手問她怎麼了,才重新回過神。
「沒什麼。」
只是覺得今天的時元有點奇怪。
吃完飯,吳士勛負責清理飯桌和廚房,白知予給時元重新上藥。
如果吳士勛看見時元的傷,他的謊言一定會被戳破。
因為時元的傷根本不是擦傷和劃傷,痕跡深入皮肉,更類似刀傷。
「雖然說有時空管理局的保護,但受了傷還是會痛,之後這種危險的任務不要做了。」
怕扯動時元的傷口,白知予小心翼翼輕輕將藥點在患處,動作輕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