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反擊霸凌者時他剛好路過,找了間樂器室換衣服他躲在角落,就連知道做任務不能讓父親死而復生後再次尋死,都被他撞到了。
被鋒利牆體刮開好幾道口子的手臂還在向下淌血,但他第一反應卻是緊緊地抓著她,似乎是怕她趁他不注意,再跳下去。
「為什麼想不開?」
「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死了,也會很醜的。」
「你遇到什麼事了嗎?是霸凌?還是?」
「如果你的爸爸媽媽知道,肯定非常傷心。」
和淡漠高冷的外表不同,吳士勛的話比想像得多,尤其是最後爸爸那句,白知予的心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也因此,她沒掌控好力度,按在他傷口上的棉簽重了幾分。
「嘶」
似乎是怕被人發現他們單獨在一起,吳士勛忍著強烈的疼痛沒有叫出聲,漂亮的眼睛卻誠實地溢出微微的水光。
他不會要哭吧?
有點歉疚的白知予用手在他傷口旁扇了扇風,還遲疑地吹了兩下。
當然,沒什麼作用,該疼還是疼。
只不過看著女孩子罕見柔和下來的表情,吳士勛突然覺得心臟正以讓人慌亂的速度跳得飛快。
「記得去醫院打破傷風。」
吳士勛將白知予的話乖乖記在心裡,自己去醫院打了針。
傷口需要包紮著,很快,注意到繃帶的哥哥們非常擔心。
他撒了謊,只說不小心被刮到了。
但每當大幅度做舞蹈動作牽扯到傷口,或是長時間練習汗水將繃帶打濕時,吳士勛都會想起白知予的臉。
她是怎麼沒有一絲猶豫地從高台墜下,又是怎樣耐心地握著他的脈搏幫他清理傷口。
他未來的職業不允許他對女孩子產生什麼多餘的感情。
但他騙不了自己的心。
吳士勛開始頻繁地往首爾藝高跑,就算沒有練習,他也不會再借用這個理由逃避學校。
「士勛吶,你不是已經確定出道了嗎?不來聽課也沒關係吧?」
「嗯我想好好享受一下高中時光。」
「啊原來是這樣」
提問的同學真的相信了他,畢竟藝人出道後幾乎會一直活在聚光燈下,別說校園生活,正常的私生活可能都無法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