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們加上化妝師,還有隨行工作人員,少說也得有十幾個人,她買的每份早餐都配了冰美式咖啡,杯身上的品牌標識一看就不便宜。
「沒關係,社長給了我一筆獎金。」白知予只要了杯冰美式喝,她的指甲修剪齊整,塗著淡粉色指甲油。
金俊棉沒來得及多看,便被三兩下吃完一個貝果麵包的化妝師按在了鏡子前。
他們來得早,準備時間也比較長,但要給九個成員都做好妝造,時間就有些緊了。
以往上一個成員化妝,吳士勛一般會找個地方窩起來睡覺,直到朴鎮旭把他揪起來。
但現在白知予在。
他一開始倚著床邊欄杆站著,後來趁大家都在忙,就慢慢地挪到了她身旁的空位。
白知予自然注意到了吳士勛的動作。
那天在飯館狹窄的樓梯,一瞬抽離時空看到的櫻花飄落的畫面,非常可能不是她喝酒頭暈後的幻覺,而是他們曾經的回憶。
她明明已經清除了記憶,但他卻讓她想起來了。
即便只是一個畫面,還是有點讓人不安。
「感覺來不及,我最後一個化。」
「應該來得及?」
「要不,你給我化?」
原來目的在這兒。
白知予看看手機,感覺時間還算充裕,沒答應吳士勛的請求:「再等一會兒吧。」
可惜計劃還是沒趕上變化。
金中仁的髮型費了不少時間,而按照白知予的方案,這一場吳士勛的脖子上要畫些黑色的圖案。
市面上賣的貼紙她都不滿意,想讓化妝師按照給的圖手繪。
再拖下去,真的只能隨便貼幾個字母貼紙了。
「你站起來,坐那邊,我先給你畫臨時刺青。」
吳士勛眼睛瞬時亮起來,立即起身在白知予指定的位置坐下,修長的雙腿鬆散地垂著,指尖卻在緊張地扣座位旁的扶手。
白知予:「」
他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坐上去。
要在吳士勛脖頸的位置操作,站著不方便,她和化妝師借了工具,也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他旁邊。
「仰頭。」
吳士勛很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是,涼涼的筆觸在脖頸上蜿蜒滑動時,因為太癢,他沒忍住,溢出了一點聲音。
待機室里嘈雜,只有坐得最近的邊泊賢聽見了這輕微又略顯曖昧的響動。
他驚恐地回頭,注視兩人,用眼神無言地質問吳士勛,你叫什麼。
白知予臉頰不自覺發熱,連帶黑眸瀲灩:「你忍著點。」
邊泊賢:?
更奇怪了妹妹!
長久用一個姿勢會僵,白知予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示意吳士勛再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