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也知道斑哥不會死,要是他死了的話,就會來找我了。
但黃泉這麼大,生與死的混沌,沒有邊界的空無,就算是斑哥要找到他,也需要很久吧——那時候他是這麼想的,也一直是這麼在尋找的。
千手柱間清了清嗓子,說,泉奈啊,你看你賭輸了,那我們的賭注……
「什麼賭注?」宇智波泉奈都快忘了,畢竟對他來說,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要是斑還活著,你就告訴我扉間在哪。」千手柱間說。
宇智波泉奈捂著額頭,覺得他跟千手就是永遠沒有共同語言。他指向那條永不停息的河的上游,說你弟弟在那呢,他非要拿河水做實驗,還要在不同的河段取樣,沿著河走走就能找到。
他最後說:「你找不到你弟弟才是不正常的吧!」
千手柱間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啊,我還以為扉間不喜歡住在河邊呢!」
所以你就沒往河邊找過?
宇智波泉奈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他這輩子、哦,他已經死了,那他死前死後都不懂千手的腦迴路。
千手柱間點點頭,非常自然地問:「泉奈,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不想見到你弟弟,他肯定也不想見我。」宇智波泉奈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往遠處的河水裡扔去。
暗色的河水將一切吞沒,從來沒有人能在這條河上打水漂,於是那塊圓圓的小石頭徑直沉入水中,一點水花都沒有。
他又說,別這麼叫我,我們不熟。
千手柱間就說,可斑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啊。
(十七)
扉間的門上貼了個條,說他回現世去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泉奈站在門口,兩個人都異常沉默。最後宇智波泉奈說,萬一什麼時候我也被召喚出去呢?
「就跟你之前說的,扉間把你復活了一樣?」千手柱間問。
宇智波泉奈皺著眉,顯然不是很願意提起這件事,但還是相當有氣勢地回答:「我當場就自殺給他看了。」
千手柱間就點頭,從腦海里翻出對他弟弟發明的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禁術的印象,說:「所以後來的穢土轉生版本都是不死的了。」
宇智波泉奈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但他就復活了我那一次。」
(十八)
木葉60年,宇智波斑準備砍樹,宇智波帶土假裝攔住他實則準備拍VCR的時候,千手柱間醒了。
他伸了個懶腰,用衍伸出來的樹枝把兩個宇智波給抱起來,很快就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果不其然,一邊差點給了他一鐮刀,另一邊開始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