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他沉默了有那麼一秒,才說你沒殺過嗎,我以為未來的我已經讓他離開這個地獄了。
宇智波帶土就嘆氣,說沒啊,不但沒有,我還為他死了呢,不過真不值得,早知道那倆小鬼還能開大掛,我當時應該掙扎兩下活到後面,就連大蛇丸都能繼續混在木葉,我努力一下別讓卡卡西繼續給我上墳也成啊。
他說著說著就沒了後續,因為這個時候的自己也沒法理解他的心情,兩個相似但已經無法相同的人抱在一起,淡淡的血味在戰場上逐漸瀰漫開來。
這個世界的他一字一頓地說:「所以,你已經不是我了。」
「……」
宇智波帶土頓了頓,才說我不否認,我已經安逸太久了,忘記了這個時候的我是這種人。
血、燒灼肉塊的味道、查克拉,黃昏的天空。
死。
不,還沒到那個時候。
宇智波帶土感受到自己手心裡溢出來的溫熱液體,以及某種熟悉的、令人記憶深刻的痛覺,發自內心地笑了。
他嘟囔了句:「仔細想想,我從頭到尾就沒變嘛。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不愧是我。」
他鬆開了手,把另一個自己甩在地上。
現場兩個宇智波帶土,都滿身是血,說兩句話的功夫一個把另一個捅了個對穿,被捅穿的那個搓了搓沾血的手指,也把另一個自己拆了——物理意義上的、差點拆成兩半,深綠色的未知查克拉覆蓋上白絕構成的半副身體,鮮紅的液體從已經血肉模糊的背後往下流,要不是手還動了動,所有人真就以為他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几秒的時間裡,兩個宇智波帶土對自己下狠手幾乎不分先後,就連近在咫尺的旗木卡卡西都沒來得及阻止,結果就是地上躺著一個快死的,還站著個被洞穿都能看到對面風景的。
「放心,他死不了。」
宇智波帶土看到旗木卡卡西稍微有點驚慌的眼神,慢吞吞地擦了擦手,把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自己踹過去。
他又說:「要不要殺他隨便你,我就給他留了口氣,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木遁+十尾+同源查克拉,幫忙吊個命還是挺容易的,就是這波他虧大了,宇智波帶土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血糊糊的一片,雖然說是在癒合,但速度比平常慢了太多。
宇智波斑用著嘲笑的語氣,就拄著火焰團扇在那裡等他,道:「小兔崽子,你也有今天?」
宇智波帶土垂頭喪氣地往老頭子那邊走:「我這不是想給他點家的溫暖,誰知道這個時候的我完全不領情啊,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誰呢,肯定是宇智波斑啊。
「十尾要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