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等著他,那就是算好了他來的日期,千手扉間知道自己是來干正事的,不會跟死了幾十年的小孩一般見識。
「嘁。」
宇智波泉奈覺得很沒意思,他見到的這個千手扉間比他記憶里的要年長很多,雖然外表跟他哥還是差不多,卻總給人一種沉穩厚重的氣質,仿佛只要他站在那裡,就可以徹底安心。
被留在過去的,果然只有他一個人啊。宇智波泉奈看著千手扉間認真地檢查完協議,直接跟水之國的大名和霧隱的長老聊,根本沒有管宇智波泉奈,直到耗費十幾個小時到天黑又天亮,商量完,修改好了,才把最終的文件放到了宇智波泉奈面前。
「來,簽字。」
上面可不只是他們的名字,這是木葉和霧隱,水之國和火之國。就像是某個信號,預示著戰爭就要結束的信號。
宇智波泉奈也不含糊,在交接文件的那一刻,他忽然拽住千手扉間,問:「你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因為總有些廢物讓我不得安生。」千手扉間冷淡地回答。
窗外下起了雨。
是溫柔的、密密的春雨,日光在淅淅瀝瀝落上屋檐的聲音里流連。茶水的倒影里是刻著和解之印的木緣,半新不舊的屏風將黃昏的光影攔在和室外。
是個疲憊、柔和又平靜的春天。
「對了,姓千手的,」宇智波泉奈忽然問,「我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千手小孩,會用木遁,是你們的人嗎?」
「木遁?」千手扉間本來打算走了,聽到這話他轉頭就去看宇智波帶土。
覺得不太妙,剛好要從門口溜走的宇智波帶土:危!難道他躲了這麼久,卻要栽在老狐狸手裡了?
千手扉間跟宇智波帶土對視一眼,低笑,說,沒見過,也許是你看錯了吧,千手一族除了大哥,就沒有能學會木遁的人。
他走出霧隱,發覺心情並不像他預想的那麼糟糕。
故人?
算了,他早就是死人了,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對他來說,都是故人。
這你來我往如幼童置氣般的遊戲,就讓那群人繼續玩吧。他要找個地方休息去了,反正現在水門在前線,木葉的事也有人干,戰爭雖然依舊在繼續,卻已經離結束不遠,這加班的活,他是再也不幹了。
誰愛加誰加!
剛走兩步,就有一隻白色的鷹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還叼來了新的情報捲軸。千手扉間打開一看,裡面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