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卡西躺在地上,沒還手也沒說話。下雨了嗎?有濕淋淋的水,天也陰沉沉的。他想起宇智波帶土應該是個愛哭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眼前的帶土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肆意地表現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來了。
猶豫了幾秒鐘,他伸出手,拍了拍宇智波帶土的後背,卻聽到了像是遍體鱗傷的困獸的低吼。
「……就是這樣的世界吧。合理也好,不合理也好,哪裡有所有人都能閉著眼睛得到幸福的世界,我想要的只是……我沒有去做什麼,我還能去做什麼的世界啊!」
他像個笨蛋一樣徘徊在時間的盡頭,但不只是他,似乎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場沒有開始沒有結束的夢裡。
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所以,」旗木卡卡西說,「你看到的,讓你離開的,是未來嗎?」
「……」
「帶土?」
「是過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過去了。」宇智波帶土鬆開手,乾脆也躺在地上,翻了個身。
「宇智波斑的事也是,霧隱的事也是?」
「是個很長的故事,如果你要聽的話。」宇智波帶土用手蓋住眼睛,只覺得這時候的陽光,有點太耀眼了。
旗木卡卡西沒說話。
宇智波帶土覺得奇怪,側頭看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沒被頭髮遮住的,卡卡西原本的眼睛。
「原來帶土沒有恨我啊。」卡卡西說。
「有啊!怎麼會沒有!我回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這個垃圾了!」宇智波帶土嚷嚷起來,但很快他就吸了口氣,枕著胳膊看向天空,說,「反正,這件事得從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終結谷決戰開始說……你愛聽不聽……」
月讀世界?
月讀世界哪有這麼離譜的。他看著燦爛無比的雲霞,在心裡罵了五遍黑絕,心情變得愉快了很多。對了,還有那本刀法得給卡卡西……
遠方的木葉,被千手扉間拿起來晃了晃的黑絕瓶子,在睡夢中打了個哆嗦。
……
一旁的樹叢里,隱蔽的忍者被一根突如其來的苦無插中了腦袋,緩緩倒下。
「不,不好,被發現了,我一定要把這樣驚天的消息給傳遞出去,我必須要……要……」
「他們在說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他艱難地用血寫下了文字,一隻兔子從草叢裡溜了出去,很快就到了火之國都城的一個忍者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