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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等著宇智波止水帶甜點回去的宇智波鼬(五歲),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朋友回來,於是,陷入了沉思。
這裡是木葉,止水應該不會被綁架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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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猿飛阿斯瑪在這裡,他會沉默五秒鐘然後表示自己全責。
但現在他被三代火影叫到了火影樓,在波風水門必須留在前線的時候,三代還得主持村子裡的事務,這樣才能勉強維持木葉的運轉。
猿飛日斬看著自己已經長大的兒子,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跟阿斯瑪這樣說過話了,現在他緩緩開口:「阿斯瑪,我知道一直在為木葉報社寫報導的人是你,也知道你為什麼要寫那些東西。」
「火影大人,你想說什麼?」阿斯瑪就這樣平靜地回答。
他跟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妨礙火影的工作。父子關係是一回事,村子的事務又是一回事。
猿飛日斬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就不是跟著他喊父親,一直崇拜他的小鬼了。
他拿出一個護額,放在桌子上,推到猿飛阿斯瑪面前,然後說:「這是我當年的護額,一直保存到今天,現在……」
後半句話他沒能說出口。
阿斯瑪卻聽懂了。
「您要我走?!您要我離開木葉?!」他不可置信地喊出聲。
不、他並不是不能理解「三代火影」的決策,他只是不能理解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這樣。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阿斯瑪看向三代,三代卻轉過頭,沒有看他,半晌阿斯瑪拿起了那個舊護額,說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走了,你別期待我還會回來。
「阿斯瑪。」
「……」
「霧隱重新向木葉宣戰了。這次,不死不休。他們稱四代水影被木葉的忍者刺殺身亡,要木葉交出殺死枸橘矢倉的人,同時也在暗中打聽泄露機密者的下落,無論如何木葉都需要給他們一個結果。其他忍村都對木葉虎視眈眈,他們已經查到了你的身份,現在——」
「您不用解釋。」阿斯瑪說,「我很清楚,您就是想讓我背負罪名離開木葉,來保護村子,也保護那個真正有可能觸及到霧隱利益的人,對嗎?」
猿飛日斬沒說話。
猿飛阿斯瑪也沒再說話。
遠處,有隆隆雷聲自天邊響起,但那片雲距離木葉很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飄到這裡,又或者在中途飄向另一個遠方。
「我聽老師說過,」三代說,「宇智波斑在回到村子的時候,說了這樣的話:當初我們為了保護孩子而建立村子,現在卻為了保護村子而犧牲孩子,這樣本末倒置,到底算什麼?我現在,開始理解他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