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鎮南看著裴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裴洛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個略帶羞澀的笑。
「當然好玩了，我很享受其中的過程。」
「上次的論壇帖子也是你做的吧。」顧鎮南的聲音有些重。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來問我？」裴洛勾起唇角，「想讓我停止嗎，除非…你答應我。」
「我昨天已經給了你答案。」顧鎮南抿了抿唇。
「……」裴洛笑臉一僵，再也維持不了心態，「行，顧鎮南，你真是清高，答應一個小小的請求就有那麼難嗎？！」
「裴洛，我不會跟你胡攪蠻纏，你及時收手，一切還有餘地。」顧鎮南冷靜地說。
「餘地？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你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應該跟很多人都說了吧？」
裴洛的語調突然變高，有些尖細，像是剛燒開的燒水壺會發出的聲音。
「反正他們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爛人，我已經不在乎那些了！」
「我沒有跟別人說，也沒有提過你。」
裴洛愣了一下，似是沒料到顧鎮南會這麼做，顧鎮南望著裴洛的臉，緩緩開口。
「從一開始，我就沒信過傳言，包括裴依依的話，是你一直在騙我。」
「……」裴洛喉頭一動，面露苦澀，「如果不是你拒絕我的話…」
「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誰能強逼？」
顧鎮南的聲音大了一些，逐漸顯露出內心的憤怒。
「在論壇上造謠我，就能讓事情按照你的發展進行嗎？在你看來，傷害一個人的代價，就只是付出的金錢而已，你這種做法，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情。」
「但是，我都那樣跟著你了，為什麼不能按照我的意願來！」
裴洛昂起頭死死盯住顧鎮南，眼底是堪稱瘋狂的固執。
「我只是想得到一點真心，這有什麼錯？」
「我的重心完全在成績上，這些我想的很少。」顧鎮南鎮定的說，「今天我找你的事，除了俞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後續我也不會告訴別人，希望你今晚能刪掉帖子。」
「……」裴洛見顧鎮南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這才認清現實，重重的垂下頭。
顧鎮南沒有同裴洛有過多的互動，交代完後便讓他離開教室，臨走之際，裴洛站在門口，最後看了顧鎮南一眼。
「顧鎮南，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
他的眼角流下兩行淚水，像是清晨的露珠，顧鎮南沒有回答他的話，裴洛沒有再糾纏下去，轉身離開了。
當顧鎮南拿鑰匙鎖門時，俞安才走過來，見顧鎮南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有些詫異。
「處理完了，走，回去休息。」顧鎮南鎖好門，直接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