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文學功底在大量閱讀中找回來不少,去找任語玲的頻率也就沒有那麼頻繁了。
「七號下午?我有印象,當時我似乎在家。」作為與任語玲同住一屋檐下的人,丁高遠微微眯起眼回憶,眼球里映著一塊鏡框形狀的投影,「那天……你待了挺長時間的,除了看報以外,你還和語玲聊了很久學生時代的話題。」
德高望重的丁高遠說出來的話,自然比作為嫌疑人的吳珠繪有分量得多。
許是終於有人願意相信附和她的話,吳珠繪臉上的肌肉明顯放鬆了下來。
「沒錯!」她有些激動地應下。
在犯罪心理學教授與嫌疑人的一問一答中,張久虞同時一張張翻找著對應的樓層記錄,發現上面內容與三個人口中描繪的時間幾乎沒有出入。
她將這一結論悄悄同步給其他人,青涿佇立沉思了片刻,忽然對吳珠繪拋出了個問題。
一個瞬間讓吳珠繪的肌肉再度緊繃僵硬的問題。
「吳小姐,最近兩個月你的臉色好像一直都很差,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低垂的眼珠猛然一提,吳珠繪像是一隻受驚的動物,一下子撞上了問話人的視線。
濃濃的探究欲.望外面裹著層暖風呵護般的關心,像是在一顆炸彈外面抹上一層甜蜜的奶油。
第379章 演出(103)
吳珠繪白著臉,像是馬上要提不起氣般虛弱:「沒事的…只是我睡眠不好,最近兩個月總是做噩夢。」
青涿想起來,兩個月前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時,似乎也是被她用同樣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做噩夢?連著兩個月的噩夢?
他眉梢輕輕鬆開,晶灰色的瞳里湧出更多叫吳珠繪不寒而慄的溫柔關切。
「真的不要緊嗎?丁教授怎麼說也是相關學科的教授,如果心理上真有什麼不適,我可以幫你找教授要個檔期。」他說著,笑睇了丁高遠一眼。
犯罪心理學教授嘛,掐個頭也就是心理學教授了。
青涿不遺餘力地遊說道:「他可以幫你表達出那些你想說卻說不出來的話,可以看透你的內心,撫平你的……」
「不用了!」吳珠繪突然打斷,她嘴角艱難地上揚,眼睛卻完全沒有笑容應有的弧度,「多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我目前還沒有什麼心理疾病。」
被驟然打斷的青涿也不尷尬,更不生氣,只是意味深長地望向她竭力維持的平穩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