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在體力方面,確實因為生理構造而天生弱於男性,除非後天有意鍛鍊加強才能彌補這一差距。
也更容易因此受到威脅和侵害。
肖媛媛點了點頭,伸手握住那隻香水瓶,冰涼的外殼因為某種窺伺的危機而顯得燙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
「時間只有七天,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留在別人手裡、正在使用的香水瓶,所以,必要時候,獨自行動。」
桌邊人紛紛一愣。
這話要青涿說、江逐厄說,哪怕是周繁生說,都不算太過違和,偏偏是坐在角落裡,從不主動參與團隊討論的馭鬼師說出來的。
「能做到嗎?」
更詭異的是,他彎起了唇角,臉上的冷色變成一種偽裝出來的溫和感,連森冷的五官都柔化許多。
明明前幾天還冷漠得半天不說一句話。
青涿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他,心裡稍稍有了點譜。
「沒問題。」張久虞冷靜地接下話,轉眼看向了肖媛媛,「香水你先別用,如果在我獨自行動後兇手還沒動手,你再做嘗試。」
這就是把最危險的任務主動扛肩上了。
「久虞姐……」肖媛媛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小藍瓶,擔憂與不自在一下子將她填滿。
張久虞嚴肅的神色緩和了些,說話時一如既往地帶著那股江南軟語的溫柔:「不是因為你不夠強、為了保護你。媛媛,你的應變能力和耐力都在新人演員里是佼佼者,等出懼本以後我還想邀請你加入販金本部。這次我主動請纓是因為它是屬於我的劇情。」
「我是這場劇目,《求子大廈》的主角。」
……
夜已深了,低瓦數的日光燈撒下一片朦朧白光,載著沉浮的人心慢慢向未知的下一日駛去。
沒有了齊麗蓉的主動干涉,居然沒有下一個人主動糾集眾人嚴查兇手。或許那個她剛剛才懂的道理早已經化成副籌碼擺在了所有人心間——槍打出頭鳥,誰公然與兇手作對,誰就越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
這一夜,大廈里長明的日光燈又多了許多盞。
22層第一戶的燈光悄然打開。
青涿閉著眼揉了下突突直跳的額角,「你怎麼出來了,能待幾天?」
走到老式木櫃前的男人取回了一隻小瓶,音色溫和:「才來就盼著我走了?」
睫毛一抖,青涿無奈睜開眼,看到了爻惡舉到他面前的一隻暗金色小瓶。
他嘴上警告道:「這個懼本很重要,你不要試圖控制其他演員,也不要惹事……就算報答我在角逐里把你撈出來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