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這個規則之筆帶入青涿此前經歷過的任意一個懼本,幾乎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但,若是在一場演出中,更改劇本則很有可能意味著重新書寫命運。
「其他人呢,有類似的道具嗎?」江逐厄問。
議桌上沒了其他聲音,眾人紛紛搖頭。
「那還是按照常規的道具分布做準備,」江逐厄轉頭,「紅裳,還是你來帶食物和水。」
「好。」季紅裳點頭應答。
在不確定針對性功能型道具是否會起作用時,大多數演員都會放棄「押題」,直接按最傳統的道具搭配來準備。
——及兩個攻擊道具、兩個治療道具,再加一個泛用性最廣的功能道具。
散會後,青涿將周御青帶去交易所,按照標準購入了一套道具。
眼下正是剛結束角逐不久,大批量演員準備進入懼本的時候,交易所里的人比平常還來得多些。
然而,青涿逛了一小會兒便發現,只要他牽著周御青的衣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空出一大片地兒,只剩系統的交易機器人仍兢兢業業地來回巡視。
為了不給其他人造成麻煩,買好所需物品後,青涿便匆匆拉著身邊這個活閻羅般的人離開了。
而周御青則恍若什麼都不知道,也或許是知道卻不在意,跟著他回到了家裡。
二人這幾日堪稱形影不離,周御青那棟偏僻的小樓也不回了,天天「借住」在青涿的出租屋內。
兩人獨處時,他就像是一頭深淵中的食肉巨獸,喜歡叼著肉用尖牙細細摩挲,那雙眼至沉至暗,好像真要把人血肉撕開咀嚼吞咽一樣。
青涿覺得自己身上快要充滿牙印了。他有些不堪其擾,想把周御青趕回那小樓里去。
但這段時間以來,洗衣掃地拖地這類家務活全被周御青的傀鬼們承包了。每到臨近午晚飯的時刻,青涿還都能坐在廚房門邊,歪頭望著一襲黑衣的馭鬼師在灶台前忙碌。
腦後的墨發還纏著他親手系上的髮帶。
煙火氣息混著菜香讓青涿有些發暈,他恍恍惚惚地看著那個人,勉勉強強地想著:
算了,還是讓周御青多住會兒吧。
這一多住,就住到了進懼本那日的前一天。
江涌鳴、林珂、還有組織和懼團里的人來為他們送行。
江涌鳴喝得酩酊大醉,頂著酡紅的臉頰期期艾艾走到江逐厄身邊。
距離他下一個強制性懼本的倒計時已不久,或許是酒醉壯人膽,江涌鳴扯住了他哥的衣擺,可憐巴巴地讓他哥早點回來帶他過懼本。
徐珍息領著朱勉勵與寧相宜來找青涿和譚羽。
懼本期間,作為會長的譚羽不在,秘書小姐就得擔負起運維懼團的責任。二人走到一邊去談具體事宜,剩下朱勉勵與寧相宜則高興地跑到青涿身邊敘舊。